成都,州牧府。
“云飞扬,欺人太甚!”
面容清秀,刚刚三十左右的刘璋看着眼前的军报,色厉内荏地大叫着。
不宣而战,更是闪电突袭,面对大云帝国的大军压境,蜀中各地完全没有任何的预防措施,雄关险隘连连被克,更有一支大军顺着水路窜到背后,如芒在背。
一时间,整个益州都乱了。
“族弟无需担忧,云逆兵分三路虽然连战连捷,可那都是因为突袭的原因,只要族弟派遣大将整合士卒,依仗山川之险,必然能够让云逆的军队寸步难行。”听到军报,就在下面乱哄哄一片之时,投靠过来的刘备站出来大声道:“若是族弟信得过,族兄愿意领兵截取云逆后路,让他命丧南中。”
“某些人说的大义凛然,头头是道,殊不知,若不是因为某些人,云飞扬的军队未必会来侵犯我益州。”有人不屑冷哼,将云飞扬入侵的责任完全推卸到刘备的身上,“云飞扬至今从未一败,比不得皇叔在中原连战连败,让他命丧蜀中,呵呵………”
虽说是闪电突袭,不宣而战,可在战场之上,战斗之时,帝**队还是喊出了口号:杀刘备,为枉死的将士报仇!
名正言顺,虽说智谋之士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可偏偏就是你给了他这个借口,若非如此,益州未必没有缓和的余地,随着这一句话,很多人将目光投向了刘备。
哈、哈、哈…………
就在众人等待刘备的回答之时,刘备却是出人意料地仰天大笑,然后又猛地失声痛哭,“备曾听闻蜀中多俊杰之士,有隐龙蛰伏,这才从中原千里迢迢来此,只为辅助隐龙匡扶汉室,谁曾想,这诺大益州,竟然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我大汉无望矣!”
没让发怒的众人说话,刘备继续大哭道:“云飞扬僭越称帝,其心昭然若揭,先打扬州,再取荆州,一统南方的目的如此明显,难道诸位看不出来吗?你们以为是我将他召来,殊不知,真正将他召来的却是你们自身,是这益州千里沃土,是这天府之国的无尽财富!
你们想要与云飞扬谈判,偏安一隅,只是你们以为那个乱臣贼子愿意吗?若是愿意,他早就借助长江天险龟缩江东了,何必大军取荆州,逼死景升兄,更是一路暗下杀手欲要杀人灭口!
至于云飞扬战无不胜,可你们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战无不胜所以才狂妄自大!区区一万兵马深入南中不毛之地,这是益州的机会,是整个天下的机会,堵住他的归途,他便是瓮中之鳖,蜀中大军数十万,难道连一个瓮中之鳖都捉不住吗?”
刘备还在哭诉,一边大哭一边怒斥,一脸的悲痛,刘璋原本并不在意,他的内心其实与刚刚发声那人一样,也是责怪刘备召来大祸。
可刘备嚎啕大哭的一句话打动了他,云飞扬逼死了刘景升,更是要斩草除根,类比自己,刘璋心中顿时压力山大,再无多余想法。
“皇叔勿要如此,刚刚子恒只是失言,并无他意。”扶起悲痛欲绝,倒在地上的刘备,刘璋道:“族兄在中原与各路诸侯交战,擅于统兵,麾下更有关、张这样的绝世猛将,还请族兄帮愚弟将云飞扬赶出益州。”
“玄德兄,你所言之道理我等如何能够不明白,子恒兄刚刚也是过于担忧汉室,如今主公乃是唯一有希望复兴汉室的刘姓子弟,突遭大祸,他难免患得患失。”
刘璋都如此说了,众人便也顺势给刘备一个台阶下,而且,此时他们也确实需要刘备的帮助。
虽然在中原屡战屡败,可刘备统军作战的能力着实不弱,这是经过很多不服气之人亲身验证过的,众人心服口服!
“玄德兄,我给你五万大军,你与张任将军合兵一处,共击云逆,你可有信心打退强敌,夺回失地?”握着刘备的双手,刘璋双目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