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渐落，在夕阳黄昏之际，秦沐坐在窗户旁，单手攥着一只笔在纸上渲染着墨色。

好一会，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微脚步声。

“大人，部长大人回来了，已经通知，您现在可以直接过去。”

秦沐微微颌首，待身后仆从退下后，坐在原地等候一会才放下手上笔墨。

起身，向着镇魔司内务府的方向走去。

橘色的光线从侧边的走廊上映照大片阴影，也将桌面上的这张宣纸照亮起来，上面墨色流转赫然渲染着两个大字。

乱世。

......

踏——

脚步践踏在木板上的声音响起，背负着双手，静静的看着院内那株松柏的人影缓缓转过身来。

“你要长生武法？”

左成林看着眼前的身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脸色却是异常平静。

“没错。”秦沐微微颌首。

两人的眼神交织一会，左成林率先转过身，停顿一会才开口说道：

“能够增持气血、延长寿命的武法虽然并不是没有，但是很少，并且能够抵达的层次都不会太高。”

“你可知是为何？”

“无妨。”

秦沐语气平淡，丝毫没有因为左成林的话语而动摇。

对于他来说，只是一次尝试，并不是真的要用这武法提升战力，只是单纯为了打破系统推演的寿命限制。

“因为修习这些武法的人，绝大部分都死了，死得很早。”

左成林忽然回过头，眼神再次凝视面前的身影，将秦沐未提问的后面这句话解释一遍。

“......”

对于左成林肃穆的眼神，秦沐以平静的脸色回应。

“武法，我可以给你。”左成林话锋一转，看着眼前脸色不变的身影微微点头。

“你昨日前往秋枫县解决妖魔之事，我已经知晓，看起来武法进度还不错。”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试试你的正气破魔诀掌握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话音落下，左成林身形停顿一瞬，旋即便悍然出手。

秦沐身形往后了一步，旋即抬手挡下迎面一拳，两人身上都升起淡淡白雾。

砰！

沉闷的碰撞响起，两人的拳头对撞在一起，上面附着的白雾也在相互交融和抵消。

但是从颜色的深度和浓厚来看，左成林附着的雾气要远远超过秦沐。

短暂交手后，两人停下动作，缓缓站立。

“你的正气破魔诀果然已经完全掌握，达到彻底大圆满的程度。”

左成林眯起了眼神，目光里闪过一丝欣慰之意。

“你现在的层次便已经相当于通力，接下来只需继续积累正气，以你的天赋只需数年，便可踏入通意境。”

说完，左成林也没有管面前身影的反应，直接来到一旁书架上，从一侧抽出一本卷宗。

“这本武法我可以给你，后续还会申请其它武法给你，只要你能彻底掌握。”

秦沐抬手接过，看了眼封面，空灵窍心诀，视线重新落在左成林身上。

虽然看起来他好像误会了些什么，不过秦沐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本武法正是当前缺少的。

“多谢大人。”秦沐抬手道谢。

“不要以为你彻底掌握了正气破魔发诀就是通力境了，武法不以武者的层次来判断实力高低。”

“彻底掌握武法只是初步踏入通力境，想要跻身，还需多年的积累才有机会达到下一层。”

左成林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身影，微微颌首，轻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