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怨我听错了,洛衙役莫要见怪”楚临风用手指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颤抖。
“楚大人小辈有一事相求,求您以后保一人平安。”
楚临风有些疑惑:“何人?”
“凝香阁沈安宁、这盒子您收下若此事会让您为难。劳烦你把这盒子交给皇后娘娘以及我的话一并告知给她”他将盒子递给了楚临风,对他郑重其事的说道。
楚临风接过盒子轻叹一口气:“贤侄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管怎样我都会拼命帮助你。不为别的我只是想让颜华她泉下有知,你如今并非是孤独一人了”
微风拂过他饱经风霜的脸颊,泪水噙满眼眶。曾经美好的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年轻时的玩伴如今阴阳相隔……
若非公孙弘一意孤行,铸成大错。公孙家族百来人又岂会命丧黄泉……
“洛川在此谢过将军!”
“不必如此客气,贤侄我这就派人速速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楚临风拭去泪水。恢复了往日爽朗的神态,
“多谢将军的好意。洛川心领了,我还有未完成之事便不久留了。告辞!”洛川不等他回话,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他怕这仅有的温情会让自己深陷其中,
他的世界本就是黑暗的。只有无尽的阴霾陪伴着他,这样的自己又怎么配幸福呢?
楚临风跌坐在石凳上,刚刚发生的事情仿佛梦境般。
“颜华他竟然是你的孩子,居然有些不像你。不过阿遥的眉眼间仔细看同那公孙衍真是一模一样呀”他自言自语的叙说着,
洛川魂不守舍的走出了将军府。想去找安宁却又不敢。他只好漫无目的在街上闲逛,
街边商贩的叫卖声。妇人们的议论声,以及孩童们的笑声。此刻让他更加的心烦意乱了,
“洛川你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让他身子一僵,无奈的叹息一声便转过了身。
只见安宁身着一袭蓝色翠烟杉,下摆碧绿色散花百褶裙。淡蓝色披肩随意的搭在臂弯上,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上面缀着点点红玉,流苏青丝上。
洛川见她这副打扮不禁有些好奇的开口询问道:“今日为何不是戴的不是满头金铃铛了?而是只带了一根簪子”
安宁闻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上的发簪。
“秋姨说,我以后不可再打扮的如此张扬了……还说什么那铃铛以后会值很多银两。有需要时就能变卖所以让我收好它”
洛川不禁笑了出来,可转念一想面色苍白了起来。
“洛川你怎么了?”安宁看着面色苍白的洛川关切的问道,
“无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安宁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柔声道:“好吧,那今天你要带我去哪里玩呢?”
“你有什么想玩的吗?”
“我想学骑马!”安宁兴高采烈的望着洛川,热烈的目光炙热着他心神。
“好……”
他希望这属于他短暂的美好时光,定格在原地……
此刻楚临风正坐在石凳上望着那块玉佩发愣,这块玉佩是他与公孙衍打赌时输给他的。而玉佩下的那支发簪他并不知是何来历,
公孙衍乃是雪霁国骠骑将军。祖父是太子太傅,父亲是左都御史。公孙家族在先皇那里是有一定地位的,
两人是挚友同样也是劲敌。会一起逛花楼,同许多好友一起玩投壶。蹴鞠,斗鸡……
公孙衍与户部侍郎嫡女李敏贞指腹为婚,两人虽说不是两情相悦。但也都为了家族互相包容,就在大家为两人原定良辰吉日之时。先皇派遣公孙衍去平定倭寇,
公孙衍却在战场上救下了一孤女,两人渐渐喜欢上了对方最终私定终身。这孤女便是武颜华,公孙衍为了娶到心爱之人和家人大闹了一场。以死相逼……
最终公孙衍如愿以偿,公孙家自知有愧与李家赔偿了白银百两。公孙衍负荆请罪最终李家原谅了他
好景不长,新帝登基没多久。公孙衍祖父与世长辞,父亲病重。公孙家族一点点在落败,没有了往日的光辉。
新帝上任的两年后公孙衍便因忤逆皇帝,抗旨不遵被灭了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