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丹死了……

“李白丹……”

吕祝戏谑却带着忧郁的语调低语着。

“吕祝，你不是死了吗？”

……对啊，我们都死了……

“思诚，我不是死了吗？”

……对啊，我们都死了……

“这里是哪？”

……死人的世界……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这里是地狱？”

……不……

“这里是仙界？”

……不……

……这里是人间……

…………………

克里夫从噩梦中惊醒，他咂咂嘴，细细品味着那惊悚的梦境。

他该做些什么，来阻止最后惨烈的结局……

他打通了瓦尔基里的电话。

后者在电话里的语气还让他发笑，而克里夫一开口，俩人瞬间变得严肃。

“你想要的关于克格勃的情报，我会给你。”克里夫呼吸急促，“但我要你帮我带个人进来。”

“谁？”瓦尔基里罕见的没开他的南斯拉夫式玩笑。

“一个中国人，一个男人。”

“那这位中国先生姓甚名谁？”

“李白丹，一个学生……”

瓦尔基里挂了电话，他不认识这个中国佬，但克里夫在这时候打来电话显然象征着这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事。

他也打了个电话，给他亲爱的拉蒂奥上校……

………………

李白丹从祭坛中央的那口大锅中站起来，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

他走出祭祀场地，踏着温暖的泥巴路，爬出了下水道。

久违的看见阳光，李白丹心里涌出一股难以描述的快乐，实在是太乐了。

“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克里夫先生”主治医生说到，“你还能看到床头的电话吗？”

“看不到了先生。”

“好了，你的亲人来探视你了。”

“我还有亲人？”

“额……是的？”

医生显然被克里夫这句话吓的不清，找了个借口就慌忙离场了。

“哦，不好意思，小姐。”医生与刚进门的守卫撞了个满怀，简单致歉

以后，他把脸转过克里夫，“好了，克里夫先生，请跟我走吧。”

俩位先生的皮鞋啪嗒啪嗒地响彻整条走廊，因为早期建筑师的决策失误，这条走廊没有得到很好的采光，但在克里夫眼里，一切都是五光十色的梦幻。

“好了，我们到了。”守卫掏掏口袋，拿出钥匙解开克里夫手上的铐子，再挑挑拣拣拿出另一柄长钥匙，打开那道可怕的铁门。

“你看，这是通话筒，”守卫先生指着小房间隔层里的一个连着电线的电话，上面用罗马字母写着什么，“你要说话就对着它，要想让对方听到你说话，就先按下这个红色按钮。”

守卫先生详细解释着通话筒的使用方法，在绘声绘色的解说下，就连做了额前叶切除手术的低能儿也能理解。

“当你们结束对话后，就按下这个黄色按钮，然后你再自己带上手铐，最后代我班的守卫小姐就会把你带回病房，你听明白了吗？”

克里夫点点头，他看明白了通话筒上的字……

“我要下班了，请珍惜与您的亲人聊天的机会。”

克里夫眼神呆滞，窗户对面的男人缓缓开了口。

“你好啊，克里夫先生。”

克里夫瞳孔因恐惧而缩小，但他还在强装镇定。

“或者我应该叫你……”

克里夫紧绷着嘴唇，他还在坚持，中情局那帮人应该不会这么快知道那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