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沅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个大男人涕泪横流,哭拜在地的求人,看的她心里也是很不自在,眼光飘过一旁的石单,发现他也是面上微露尴尬,而再看其他人,付先生则是一脸的玩味,齐队长则依旧是一张冰块脸,目光冷峻。随沅心中暗叹这两人怎么如此心冷?
“起来吧,在我面前你最好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否则我可不会不清不楚的去救人,时间紧迫,那人的安危与否,或许只在你此刻的犹豫之间。”齐队长看着面前已经全然失态的男人,态度依旧不紧不慢,冷若冰霜。
“她叫香莲,我们是在半年前识得的,我打算与她长相厮守,于是便决定,决定”姜思明抬眼看看面前岿然不动,只半眯着双目瞄着他的男子,心中没来由的突突跳了两下。“决定用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具体怎么实施的?她参与了多少?”齐队长看似毫无感情的问道。
“她没有参与,全都是我的注意,我那原配是个了不得的女人,三年前她发现我有了外室,便行凶放火,我实在是怕了。”
“怕了?那你还继续在外面勾三搭四?”随沅听到这儿,已经完全忘了刚刚还对姜思明涌起的一丝丝同情。
姜思明闻听此言,却没有任何反应,只垂着头继续道:“我我和她没感情,当初入赘也是被逼无奈。”
“孙家声势现在已大不如前,而你姜大校长的才子之名却越来越盛,此一时彼一时,你还真会识时务啊?!”伏先生在一旁悠悠的开了口,“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痛快的说出来吧。”
“昨日上午起床后,我要去县中学教课,孙氏却堵在房门口和我撕闹,说是让我在家陪她,不许我出去,起初我还好言相劝,可她却越闹越不成体统,嚷嚷着要让他父亲免去我的校长之职,让我一辈子不能走出孙家大院,我看着眼前状如疯妇般的女人,霎时间便下了决心,我假意应承她不再出门,随后在她最爱喝的牛乳茶里下了事先准备好的毒药。”
“什么毒药?你是从哪得来的?”齐队长冷冷的打断。
“额是我年前从一位游医那里花高价买来的,具体叫什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人一旦服下后,不论如何检查都不会被发现是中毒而亡。”
“然后呢?你便哄骗你的妻子喝下了加入毒药的牛乳茶?”齐队长一边思量着,一边问道。
“她没喝!”姜思明一梗脖子大声道。
“你说什么?”
“我是说她应该没喝,当时我将热热的牛乳茶端给了她,她很高兴,不过说有些烫,要等稍凉了之后再用,我当时也有些提心吊胆,就借口去如厕,避了出去。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发现装着牛乳茶的茶碗已经空了,我便起身又去了书房。”
“那你为何说你的妻子没喝?中午的时候,她不就已经如你所愿过世了吗?”伏先生冷冷的道。
“你们根本不了解她,这个女人心思极深,手腕更是了得,我现在想想她应该是一早就有所察觉了,与我来了个将计就计,先是假死,然后悄悄躲了起来,这才将我至于百口莫辩的境地!”姜思明越说越激动。
“那她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闹了这么大的一顿”伏先生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