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臭啊,发生了什么?你们在这里干嘛?”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沈孤莹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隔着老远问道。
“嘿嘿嘿……没什么,今天天气不错,我去洗澡了!”说罢,祁太平转身便跑。
风鹏举一瞪眼,也立马爬起来跟了上去。
最终,二人在属于自己房间的洗漱室内相遇。
一人步步后退,一人步步紧逼。
祁太平身后便是木墙,再无退路,他强忍住对面之人身上传来的臭味,干笑道:“那个二师兄,要不要我给你搓背?”
风鹏举没有说话,用手脚抵住墙壁,形成一个简易的牢笼。
祁太平更害怕了,他不敢直视风鹏举的眼睛,小心缩成一团。
“师兄应该不会打师弟的吧?嘿嘿嘿……那个……竹筒是小师妹扔的……不关我的事……”
风鹏举眼皮猛跳,心里不断自我催眠。
我是师兄,不能生气。我是师兄,不能生气。我是师兄……我忍不住了!
“太平师弟,要我不打你也可以,告诉我那个竹筒是怎么做的,然后老老实实去茅坑那里蹲好!”
“二师兄,这不太好吧?茅坑不是炸了吗?要不等以后?以后茅坑修好了再去?”
风鹏举单手抓住祁太平的衣领,将他给拎了起来,面无表情道:“太平师弟不愿意去吗?”
“愿意!愿意!”祁太平忙不迭道。
这位二师兄太强壮了,一个月的时间身材又健硕了不少,现在和狗熊已经差不太远了。
一番逼问,祁太平将配方全都交了出去,然后垂头丧气,去已经被炸的不成样子的茅坑边上蹲好,等待着对自己的惩罚。
污水横流,太平剑已经被沾满秽物,祁太平忍着恶心用木棍刨出来,抓过一把杂草胡乱擦拭一番,随后用二指拎起嗅了嗅。
“呕……”
一间女儿闺房中,楼玉萧撩起袖子,正在给浴桶中的青天云洗澡。
水很暖,青天云躺在楼玉萧的臂弯处,任由大师姐给揉搓头发。
没过多久,澡便洗完了。
青天云穿着并不合身的衣物,坐在梳妆镜前,楼玉萧认真的给她编着发髻。
“轰!”又是一声炸雷巨响传来。
楼玉萧手上一抖,当即胸膛不断起伏,大口喘气,气势汹汹夺门而出。
少顷,长岚山顶便传出两名小孩儿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夜色渐黑,风鹏举与祁太平站着吃完了晚饭,然后被带到秦乐生所在的屋子中。
这里有香炉生烟,字画挂墙,没有桌椅,取而代之的是几块蒲团。
二人就这么跪在蒲团上,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深吸一口气,秦乐生道:“太平,那个竹筒,你是从哪里学的?”
屁股还在痛,祁太平跪的笔直,不敢将屁股挨着脚后跟,他老实道:“徒儿看了一些书,自己琢磨出来的。”
“自己琢磨出来的?呵,不错。”秦乐生忽然一笑,而后道:“你们两个太顽皮了,一日之间居然把茅房炸了两次,那就罚你们去再建一个茅房出来。”
“拿去。”
稀里哗啦,一堆工具便被秦乐生给丢了出来。
“知道了师父。”苦着脸,二人抱起工具,垂头丧气走了出去。
现在已到夜晚,自然不能开掘泥土,还是得等明天再说。
回到房间,二人将工具一放,趴在床上。
他们不敢躺睡,楼玉萧打的太狠了,他们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肿了。
“二师兄,你不炸我咱们就不会挨打了。”祁太平开始甩锅。
“如果我不炸你,大师姐的确不会打你,但我会!”风鹏举还是有些生气。
“可你是师兄呀,怎么能打师弟呢!”祁太平气势一泄,呐呐道。
“大师姐还是师姐呢,她能打的,我自然也能打的!”
“我觉得这是不对的,你们不能因为师弟犯了错,就要动手揍我!”
“那可不一定。”
……
第二天白天,由于青天云刚入门,还不会识字,所以便由沈孤莹教导。而他二人则开始了辛苦的挖掘工作。
风鹏举力气大,负责挖掘泥土,而祁太平力气小,则负责将装好的泥土堆放在一旁。
强壮的身体,明明年岁相仿,风鹏举的身高却已经高上祁太平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