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响一把将手铐扯了回来,望着门口三人道:“你能憋什么好屁,说吧!”
“感谢领导和组织信……啊!”吕凯本想在说正事之前表达一下心情,不曾想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话是话,屁是屁,哪来那么多屁话你!”刘响双眼瞪如牛眼,悻悻吐了一口唾沫。
吕凯顿时一愣,搞不清楚究竟是自己说的是话还是屁了,反倒觉得刘响说了很多。不过,接下来吕凯所说的当真把刘响惊住了。
话说,吴凯非常喜欢玩游戏,尤其是红警。那是一款非常经典的游戏了,相信很多人也都玩过。玩游戏是需要玩伴的,而吴凯的玩伴正是明诗阳。
“明诗阳?镇长家孩子?”刘响有点乍舌。
明诗阳和吴凯不同级,却很熟,因为大家都是“道”上的。他们这个道和社会上的道不是一个道,他们的道只局限于喝酒玩耍打架斗殴;社会上的道是以挣钱为目的,不择手段的道。吴凯为了能玩的尽兴,便约了明诗阳一起到方正网吧去打红警。可是,明诗阳当天因为有事便没去成。说没去成也不对,明诗阳明明到了网吧门口,但是突然遇到了两个人。
吕凯说的时候顺手指了指菜馆门口站着的两个伙计,刘响也顺势抬眼看了看。见刘响不说话,吕凯继续道:“你说,那个人要杀的会不会是明诗阳?”
听吕凯这么一说,刘响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了。便对吕凯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啥?”
人往往就是这样的,一旦胃口被吊起来之后,就会不停的刨根问底。
“我能知道啥!”吕凯见刘响套自己的话,一拍大腿,“你两个在那里站着干嘛?快去把账结了吧,难道要我结啊!”
两个伙计站在门口面面相觑,十分委屈。明明是吕凯说请他们吃饭,却不想成了自己做东。但这不是主要的,关键是两个家伙昨晚和明诗阳炸金花,输光光了。
见两人面露难色,吕凯一拍大腿叫道:“我草,你俩不会没钱吧!我也没带啊!我是警员不好赊账的,赶紧想办法!”
三个人在说话,刘响听得明白,心中暗骂吕凯不是东西!明明正说着吴凯和明诗阳,把刘响胃口吊起来了,得,不说了。这是明摆着算计自己的姐夫啊!生气归生气,但小舅子有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警员不好赊账的!
想到此,刘响站起身向着菜馆里走去。看到自家姐夫往里走,吕凯忙喊:“姐夫,不用你来啊,哎哎!”
一番操作下来,两个站在门口的伙计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憋着笑偷偷向吕凯竖起了大拇指。几分钟后,刘响领着自己的一只鞋走了出来。
“去,把我鞋弄干净!”刘响将鞋扔给了其中一个小伙,又坐回方凳,“账结完了,接着说吧!”
“瞧你说的,好像你不结账我就不说一样!”吕凯算计得逞,心中美出了花,接着道:“五年前清水四中的命案,还记得吧?”
事情被吕凯这么一点,刘响瞬间豁然开朗,仿佛黑暗中看到了明灯一般,一拍大腿,道:“当然记得!想来,明诗阳也是其中一个参与者。你的意思是……”
“对啊!”吕凯没等刘翔说完一声尖叫站起身来,右手顺势插进裤袋拿出烟火,点上之后,又说:“你想,据我所知吴凯那小子虽然混是混了点,可他在道上没留下过任何把柄在别人手里。再说,他们都是些小屁孩,打个架泡个妞还不至于杀人啊!”
“你说的这些只是猜测,没有依据的!”刘响皱着眉头抽着烟,仿佛黑暗中的那点光又他妈暗下去了。
“依据?要啥依据?袁志鹏和张光军被害有依据吗?”吕凯将手中抽了半截的烟丢在地上踩灭,又道:“我敢和你打赌,凶手一定是认错了人,才误杀了吴凯!”
刘响没有说话,嘴里含着烟,两眼微眯,将鞋穿好站起身,抬头吐了一口浓烟,道:“喝酒了就不要回所里了,去家里一趟,我给爸妈买了点东西,你带上回去看看二老。”说完,刘响便起步前行,走出三米后回头又说:“今天说的话,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到处再说了,小心惹来麻烦!”
“切,没事!”吕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