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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Gluttony(參)

也不算是有意,Ellyah对溯夜的事,只字未提。

到底怎么和那个「食尸鬼」打成这样,对方怎么逃了,这个故事里没有溯夜,一切似乎也都成立。

Ellyah的伤因有津泽的治疗,两天就基本痊愈了。本来,津泽是打算放着不管给她一点教训的。

「看你还会不会跑去瞎管闲事。」

这说教倒真有了母亲的意思。

但是,一方面津泽和Eddie每日出门调查,没有人看管Ellyah,另一方面,想让她回学校去的话,总不能身上带着明显的伤吧。

回到学校,Ellyah理所当然地得知了丽香失踪的消息。

「不过,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呢?」Ellyah主动和Eddie提起了这件事——在这种事上,已活了七千多年的神想必更有知识。

可是Eddie说他也不知道。

「其实听你的描述,我觉得连和神格有关系这件事也值得质疑。要说为什么——没有一种神格的存在是能够使人类的外在产生变化的。像之前朱一阑那样,畸形的身体恢复了正常,这也并不是神格的影响。」

「说到这个,朱一阑身上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在X城发生的事,一方面因为津泽身体状况不佳,一方面多方人物混乱,津泽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大脑还是一片混沌。

「那件事,我想是因为朱父年轻的时候以尚未出世的一阑为代价许下了毒愿,借以得到灵感和盛名??但是他因此而得到了诅咒,后来诅咒的力量衰微,一阑被夺走的东西,就被归还了。」

三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像这样交谈的场景,在「浅江」家很少见。此时,经过Eddie的一席话,津泽陷入了思考。

「还有那天,朱由浅消失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嗯,我也听到了。」Eddie笑了笑,「可是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咒是先于神的存在而存在的,也许有我们没法解释的东西、比我们更高的存在也说不定。」

听着这话的Ellyah忽然一愣,她想起的,是那个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的女人。

「那你说??这次的事情,也会是诅咒吗???」朱由浅的异变有目共睹,而听Ellyah的描述,好像发生在丽香身上的事情与之有些相似之处。

「很难说,还是要把那家伙找出来亲自看看才能定论。」

虽然这样说了,Eddie却觉得不太可能——Ellyah的武斗技巧,他是有所了解的。一个被诅咒附身的人类,怎么可能把Ellyah打成那样。

他摇了摇头,似乎想甩掉这些没用的想法。

「只不过,现在连『高中生』这条线索都断了,这人要怎么找呢??」

「这个家伙,总是要出来觅食的??总之我们先把着眼点放在宠物走失这种信息上——也许顺藤摸瓜能查到些什么。」

觅食——Ellyah一惊,这个词让她想到了什么。

****

第二天,她在学校的音乐教室找到了源崇晃。

没有想到,他一个大个子,竟然在音乐教室吹小号。

那号在他的大手中,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源崇晃——我有事想要问你。」

被Ellyah叫住,源崇晃显得有些意外。

「是关于丽香的事。」

听到那个名字,源崇晃慌张地站了起来,随便收拾了小号,就打算逃出音乐教室去。

这个时间的音乐教室没有人,Ellyah斟酌了一下,大声说了出来,「我知道你被丽香要胁的事!」

源巨大的背影顿住了。

「我跟??丽香的失踪没有关系啊!」他忽然惶恐地转过来,脸上的横肉搅成了奇怪的形状。

「我并不是想要指责你和她的失踪有关。」Ellyah思来想去觉得要不是因为自己知道实情,这个源崇晃果然表面上很可疑。丽香也算是公众人物,失踪之后闹得沸沸扬扬,可却也没人查到他头上。

「我只想知道,你买给丽香的食物,是从哪里买的——她最喜欢吃什么,一般需要多大的量,这些事情,我都想知道。」

源脸上的恐慌,变成了意外。

****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食品?」——听来不过像是平常父母的抱怨,可是津泽问Ellyah的原因,是Eddie与津泽根本不需要第十六的食物来维持生命,而Ellyah也并不需要时常进食。这就让这堆放在矮几上的一大堆食物显得很突兀。

「锦,Ellyah好像想到了个不错的主意,可以把我们的猎物吊出来。」坐在沙发上的Eddie侧向刚刚进门的津泽,一脸好笑。

听完Eddie和Ellyah的解释之后,津泽只觉得头有些痛,「总觉得??有些荒谬。」

「那,你去查的那些走失的小猫小狗,有结果吗?」Ellyah抱臂说道。

津泽沉默了片刻,抬手拿指背蹭了蹭鼻子。

——带有Eddie一部分的记忆,又与他一同生活了一辈子,两个人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没有。但是听到了一些古怪的传闻。说是市郊的一所医院的停尸房,连续三天少了几具尸体。」

Eddie听着,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因为最近有亲属去确认尸体,结果在约好的当天尸体不见了。这件事已经要闹到安全局去了。」

「被人类介入,就有些棘手了。」

「要去调查一下吗?」Ellyah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就上次我们去公墓守株待兔的结果来看,对方并不是没有智商的家伙——事情闹了起来,马上就转移了活动区域。」津泽没有直接回答Ellyah的问题,继续说了下去,「我想,这一次恐怕也是这样。」

「但是依照这个逻辑,大抵也能猜出那东西接下来会去什么地方了——这座城市,有停尸间的,也就不过四家医院而已。」Eddie接着津泽的话道。

「嗯??所以我想,不如试试Ellyah的方法,不过,与其拖着这堆食物漫无目的地找,我们要把这饵食投在那东西最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

四家医院,撇开刚刚闹出了丢尸案的那一家不谈,津泽与Eddie分别各自在一家附近徘徊蹲守。

Ellyah原本提出要帮两人蹲守另外的一家,津泽一口回绝了。

「你忘了上一次你跟它打得有多狼狈了吗?」

——这倒也是不错。Ellyah张口结舌,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让两人同意自己加入这场「狩猎」。

这一天是周末,原本觉得自己并没有和同学互动的必要,可是在Ellyah接到七奈的视频电话想要编出「父母要我在家帮忙」这种借口时,Eddie恰好绕了过来。

「没有的事——和同学联络一下感情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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