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同被张开宇批了,他不服气反驳道:“叔公,我哪说错了,我也是为了全庄好,公子金贵,陋房哪里能待客,这庄里还有哪个地方比我家强?”
“这…….”张二同的话一下说中了张开宇的要害,呛的哑口无言。
见他们争的脸热,在边上的吴忌不耐烦了,再搞下去,就在这里废话,本公子是来玩的,可不是让你们当金窝窝来抢的。
他于是出面道:“二位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可否领我在庄中四处看看。”
“啊!”张开宇和张二同两人都惊呼出声,老脸辣辣,这下丢人了。
张二同更机灵,马上就说道:“让公子见笑了,既然公子要看,我来带公子走走。”
吴忌点点头,张二同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在前面带路,那边慢了半拍的张开宇恨的只跺脚,却也无奈,也只能屁颠的跟在后面。
时间就在走走看看中过去,张庄建筑也没什么特色,木头房子加些土砖,边上再围上猪圈,鸡舍什么的,看起来和现在偏远山区的农村也没什么区别。
吴忌很快就失去兴趣,他终于明白,那些下乡慰问的领导其实也不容易。
张二同马上察觉到了他的倦意,这家伙会做人,马上停下说道:“哎呀,这人年纪大了,身子就是不行了,才走了几步就不行了,公子不如去小人家小坐下,待我吩咐浑家置办些酒食解解乏。”
吴忌想也不想便说道:“如此叨唠了。”
张二同成功的把吴忌这“贵人”给拉到家里,而张开宇一干祠堂老家伙都是坐陪的,这吴忌去哪自然要跟随,张二同要请客自然也要附带后面这些嘴。
张二同的家有三间内房,一间外屋,也就是现在三室一厅。在整个张庄,他家已经是很宽敞了,但是这一下子进了如此多人,把个空间就搞小了。
张二同老婆哪见过这仗势,一下子不知道这么做,傻傻的站在哪里。
张二同有些尴尬,扯了他老婆一下,低声道:“还犯什么楞?没看到有客吗?还不快收拾一下。”
女人一下子醒悟,七手八脚的把些零碎清开,腾出空间,再和张二同拌了张大桌出来。
本来北方人是在炕上吃饭,但是一来现在人多,二来是在夏季,他们也就在这客厅摆开。
弄了几个坐的东西让众人坐好,张二同老破拿上一大壶茶水,再叠了堆的碗,一人面前放只用来盛茶。
等忙完这些,张二同对他老婆吩咐道:“娃他娘,今儿有贵客,去把家里那只大母鸡杀了,再炒几个小菜。”转头再对那七八岁的儿子道:“四娃去把爹窖子藏的酒给拿来。”
小孩很听话,应了声就跑出去了。那个女人却没动,脸上神色犹豫,似乎有话对张二同说。
扯了他男人几下,张二同正在那和吴忌打屁,不耐烦道:“拉什么拉!有什么话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女人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吞吐道:“当家的,那鸡……那鸡可是咱家最会生蛋的鸡。”
言下之意就是这鸡是家里生产支柱,舍不得。
这句话本身没什么错,但是在这这么多人前说就很不合适了。张二同巴结吴忌除了结交豪强就是在庄中树威信,所以这厮不稀下血本。
他老婆前面无错让他已经很没面子,现在又当众出丑,张二同觉得受伤害了。
脸上铁青,冲自己老婆喉道:“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叫你杀就杀,多什么嘴,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还反了你。”
女人被一同训骂的唯唯诺诺,不敢还半声,张二同却回过头向吴忌赔礼道:“浑家没见识,让公子和几位笑话了。”
他哪里知道,吴忌却是对他行为很赞叹,还是封建社会好,当然是从个男人角度,那个时候男人才是真正当家做主,像张二同这样雄风一抖,女人就乖乖听话在现代社会不敢想像,脾气好点估计就撩挑子不伺候了,脾气不好的母老虎,估计就要当着众人面,表演家庭暴力了。
张二同赔礼完,见自己老婆还在。嘴上骂道:“你是做了死了?还是木了?还不快去!”骂着就抬手一个耳光打去。
被吴正平给拉住了劝道:“张兄何必动怒,来,坐下。”
吴正平劝住了张二同,转过头又面向对吴忌:“公子,杀鸡炖煮费时不少,我们出来的晚,还要回城的,若要吃这鸡天就黑了,到时候要回城可就不好走了。”
吴忌点点头:“天色确实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