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进去看看,放松一下,一走进去才发现这里是个书房,两大架子书,一个大书桌,其上文房四宝齐全,还整齐的叠放几本书。
吴忌做在椅子上东摸西摸摸,又翻开砚台,拿起来仔细把玩。
他发现这个砚台居然是端砚,吴忌大学的时候学过一段毛笔书法,热乎时候就对这砚台和宣纸有了许多了解。
唐宋时期,砚台出现了一个辉煌的时期,开始了用广东端州的端石,安徽的歙石,甘肃临洮的洮河石制砚台的历史,生产了著名的端砚、歙砚、洮河砚。
唐代著名书法家柳公权在《论研》中记述:“蓄砚以青州为第一,绛州次之。后始重端、歙、临洮,及好事者用未央宫铜雀台瓦,然皆不及端,而歙次之。”于是史书上便将“端、歙、临洮”,合称为“三大名砚”。
清代末期,又将山西绛州的澄泥砚,与端、歙、临洮砚,合称“华夏四大名砚”,一直到今天,人们还是这样讲。
在四大名砚中,端砚最上乘,名声最大,它有“群砚之首”、“天下第一砚”、“文房四宝的宝中之宝”的美誉。
端砚产于广东肇庆市东郊的端溪,在我省文具市场上一直大受欢迎。
据《石隐砚谈》记载:“始于唐武德(唐高祖李渊年号)之世。”因肇庆在古时属端州,端砚因此而得名。端砚的石品优良,其质坚实细腻,滋润娇嫩,素有“秀而多姿”、“发墨不损毫”的特点。
关于端砚的成名,民间还有一个美好的传说:晚唐时,端州有个姓梁的举人赴京会试,应试之地京都正降大雪,天寒地冻,考场内应考的举人们研出的墨汁都结了冰,唯独端州的梁举人在端溪砚台上研出的墨汁不结冰。梁举人考中了进士,皇帝得知,将端砚列为贡品,从此端砚名扬四海。
手上的砚台墨色弄润,摸上去爽滑细腻,墨石上还有鳞纹,吴忌一下就知道这是上好的端砚。
这端砚历来被文人墨客视为珍宝,唐代诗人李商隐曾得到一块端砚,上面有一种花点,碧玉晶莹,凡见到此砚者都赞不绝口,称之“青花”,李商隐在“青花”砚的背后刻上“玉溪生山房”几个字。据说它磨出来的墨不仅不结冰,而且还“香气袭人”。
后来这块端砚到了苏东坡手中,苏东坡爱之如命,并在砚铭上刻上:“千夫挽绠,百夫运斤,篝火下缒,以出斯珍。
古时开采端砚的砚石得来十分艰难,由于坑洞终年被水浸渍,坑道倾斜弯曲,不仅劳动强度大,且有生命危险。正因如此,古时,端砚列为贡品,朝廷设有“砚官”督办砚务,禁止民间采制。
放下砚台,他拿起叠放在桌子的书看了起来,可惜自己这个后世的秀才在这里完全和个文盲没区别,后世的内陆华夏都是改版的简体字,而且字这东西随着时代进步都有发展改变。
就是完全学的繁体字也不见得认的全这些字,而吴忌基本上只能勉强的辨别几个字,比如说这书名,费了老大精神才知道是《大学》,《中庸》,《春秋左氏传》,差点没吐血。
没法看啊,这简直和天书没区别,自己可没那个精力去辨别和猜想。不过他发现这些书上的字都很整齐润秀,很统一相似,一定不是手抄的。
在唐以前,华夏的书都是手抄的,这文化传播非常麻烦。
你看很多和尚,一有空就抄经文,这甚至被作为一种修行。
但是唐出现雕版印刷后,开始出现大量印刷本来取代手抄,但是雕板印刷缺点也很明显,就是不方便,一块板只能印这本书,换其他就要重新刻板,于是到了北宋出现了更加先进的活字印刷。
然而这宋初还没活字印刷,发明活字印刷也没有得到宋廷重视,等到推广使用的时候已经是南宋了。
吴忌知道手抄本大部分都是孤本,这样的书和文献通常是很珍贵的,这些桌子上放的都是印刷品,只能算是一般的读物罢了。
连字都认不得,吴忌也就对书房失去了兴趣,或者是恼羞成恨,龙游浅滩遭虾戏,自己这一有文化、有报复的大学生现在成文盲了。
这一郁闷,他就觉得这屋子里呆着闷的慌,不过这身体真的不怎么样,也不知道是这个身体主人缺少锻炼,还是自己这个灵魂换取的后遗症,或者两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