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掌班轻笑一声,趴在杨涟耳边说道:”杨大人,您参了厂公二十四条罪,不也是没有证据嘛。“
“果然就是那魏阉做的手脚,老夫乃是三朝元老,想拿我休想!”
“杨大人,何必呢。想想您夫人和那刚满五岁的幼子,既然做了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卑鄙!“杨涟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
“请吧,杨大人!“那掌班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事到如今,杨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跟着走了,东厂以家人作为威胁是经常使的手段,祸不及妻儿的说法在东厂这群人眼里从来就没有概念,因为他们除了是身体不全之人,就是江湖流寇,后被魏忠贤所用,眼中除了钱权并无其他。
杨涟看了看站在房前抱着幼子的妻子,狠了狠心转身走了出去,东厂的人紧紧的跟了出去。深秋的院子里只留下杨涟的妻子跌坐在地上,满目的泪痕和那幼子的哭啼声。
与此同时在左佥都御史左光斗的府上,同样来了一群东厂的番子,只不过这些人拿人的方式却不一样了。
在闯入府內的时候,看门的门童上前阻拦,却被那领头的掌班一刀杀了,然后一群人径直冲入了左光斗的书房之中,左光斗此时正在书桌前掌灯夜读,见状先是一惊,然后大声喝道:“大胆!深夜敢硬闯私人府邸!”
那掌班并无多说话,上前就伸手掏出一张刑部的批捕文书说道:“左大人,有人截获了你私通东林逆党的信件,这是刑部的批捕文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胡说!这定是你们东厂又诬陷忠良,不知道从哪里做的虚假信件用来栽赃诬陷于我!我要面见皇上!“左光斗猛然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书狠狠的掷于桌上。
“别废话,来人,带走!“那掌班也不废话,命令道。
“你们不能这样,放开!放开我!刑部的文书让刑部的人来!“左光斗见状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
“左大人,刑部的大狱满了,我们东厂的也一样可以住!“那掌班笑了笑说道。
此时左光斗的夫人听见了吵闹声赶了过来,却看见这般情景,于是叫嚷着上前阻拦道:“为何要拿我家老爷!”
那掌班见状把刀上前,一刀就插进了左夫人的肚子,左夫人口吐鲜血瘫倒在地,没了呼吸。
“夫人!”左光斗神情激动的大声喊道,“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阉狗,阉党乱政,阉党误国啊!”
那掌班却像听不见似的,转身带人离开了左府。
正四品的左佥都御史左光斗和正三品的左副都御史杨涟,一夜之间被东厂全部缉拿到了东厂大狱,并且接连审讯了数天,最后禁不住严刑拷打,先后惨死在狱中。
杨涟和左光斗死后,朝野震荡,文武百官更加忌惮东厂,对于魏忠贤的行为更是敢怒而不敢言,一个个活得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