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篓被塞满了,沈青的双肩,却没感到负重有多大的变化,红薯藤不压秤啊!
“红薯叶,滑溜溜、嫩嫩的,我也挺喜欢吃。村长,我们边走边聊吧。”
“成。”
随后,三人边走边聊。
夫妻俩得知沈青把陶洼的五亩地,全种上了适宜的庄稼,还计划打井、搭竹棚,既震惊又佩服。
感慨沈青分了家、和沈家断了亲,越来越能干了,也越有一家之人的样子了。
须臾,三人于一岔路口分开了。
沈青回到家,他隔着数个秸秆垛,听到前边有喧闹声。
豆子家又出事了?
沈青卸下背篓,往前边走去。
豆子家院子里聚满了人,人们抬头望着‘树王’枝叶,叽叽喳喳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沈青肩膀前后摆动着挤到人群最里头。
他看到树王的主干上,绑着一条红绸。
树旁立着个一米五高的石牌,牌上刻着遒劲有力的字,书写着‘树王’的事迹。
豆子抱着石牌咧嘴大笑,黢黑肤色+大白牙,太适合当牙膏管上的模特了。
“大青~”
豆子看见沈青,笑着说道:“刚才,大队来人了。
给树王挂红绸、立石牌,并表扬一番它的事迹。
还合影拍照了,说是会登报,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甭管是王老五,还是旁的人,都休想动树王。
走,咱俩到镇上下馆子去,我请客。”
沈青走到树旁,摸了摸红绸,是绒布的,触感柔软、滑溜溜,像是在抚摸动物的皮毛。
“大青,去不去?去的话,我这就去推二八大杠。”
“改天吧!
我待会儿要去李家庄,砍些竹子拉回来,当搭棚子的材料。”
“我陪你一起去,两个人干活,总比一个人快。”
“你家四口人,每人都分到了地,加起来得十几亩吧,这才晴了几天啊,你家地里的活忙完了?”
豆子讪笑,“没呢,才忙完三分之一。”
豆子奶身子弱、要顾家。
豆子爸是个酒鬼,一旦醉了,拿大针戳他大腿,都戳不醒。
让豆子跟着一块去砍竹子,豆子家今天能下地干活的,岂不只剩下豆子爷一人了?
“豆子,砍竹子的事不急,我一个人慢慢弄就成,农忙要紧,你还是先忙自家的地,别耽误了播种。”
豆子摸了摸后脑勺,“那行,不过,搭棚子时,你一定要跟我知会一声哦。”
“没问题。”
沈青挤出人群,回到了自家小院。
大黄卧在桃树下,朝青绿色的土豆秧喷热气。
厢房内的沈小花和张小美,不玩‘拾子’,改玩‘翻花绳’了。
翻花绳,一种以一根绳子为主要材料的翻声游戏。
玩时,将一根绳子首尾打结成套。
一人用手指把绳子编成一种花式。
另一个人小心用手指对绳子做撑、压、挑、翻、勾、放等动作,来接过绳子,并将其编成另一种花式。
如此,两个人相互交替编翻绳子,直到一方编不下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