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感觉自个身子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充满了力量,估摸能再吸二十团能量。
他坐了起来,寻了一株叶片生黑斑的车前草。
凝神感知到其根部绿色能量中夹有灰点后,输出数条蜘蛛丝般细的能量,抽丝剥茧剔除灰点。
很快,车前草的叶片,变得挺翠了,至于黑斑点,过个3-4天,就会自行消退。
车前草,别名猪耳草,味甘性寒,有清热、止血、利尿之效。
林子里长了很多车前草,沈青挑叶片挺翠、抽了花蕾的,薅了一大堆,打算晒干留着夏天煮凉茶使。
沈青又吸了十团能量,方拉着板车继续向东走,乡间小路纵横交错,沈青又拐了四五个弯,方穿过媒渣路,回到了安宁村。
安宁村,村头,榆钱树下,一帮妇女坐在树下纳凉拉呱,其中数戴银手镯的矮个妇人,嘴最能叭叭了。
毛躁的自然卷,肤色暗黄,细长的眉毛下,长着一双鬣狗般的眼睛,精明、凶狠、好斗、贪婪……
正是大伯沈铁山的媳妇王月英,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
沈青无视那群妇女,径直走向村内的土路。
被人使眼色示意往路上瞅的王月英,看见沈青后,她不乐意了。
“沈青,脑袋被驴踢了,越活越回去,见到长辈,竟不知打声招呼。”
王月英像一只愤怒的大鹅冲到板车前,小圆眼来回扫视车内,乖乖,大包小包的,可真没少买。
“动我东西试试?”沈青厉声呵斥想解开麻袋的某人。
王月英讪讪收回手,心里在骂人,面上却笑嘻嘻,“哎呀,我就是好奇,想拆开看看,没想拿你东西,瞧你小气的,都敢吼长辈了。
大青,这大包小包的,花了不少钱吧?
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知钱中用了,照你这个花法,清算工分拿到的钱,要不了一两个月,就会花光。
我这人,心肠软,实在不忍心看你和小花闹饥荒。
这样,你把钱存我这儿,你想买啥,找我报备拿钱。
我批不批给你钱,取决于你想买的物件,是否眼下必买不可。”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来,王月英和沈铁山打一样的主意---没收沈青的钱
沈青无视树下妇女们的起哄声,直接开怼,“王月英,你真是卖刀不用剪子---胡扯。
村里面,谁不知道我和沈家,当着大队书记的面断了亲,你咋好意思舔着个脸搁我这摆长辈架子?
还有,安宁村里论花钱大手大脚,谁能比得过你呢?
瞧瞧,金耳环,银手镯,的确良裙子,绣花布鞋,怪不得雪梅(沈重媳妇)嫂子亲妈生病,跟你支钱买补品回娘家看看,你却称账上没钱给拒绝了。
合着...账上的钱,没用在正道上,全被你败光了。”
“瘪犊子,瞎扯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王月英伸着爪子往前冲,沈青侧身躲过,并伸腿使绊子,王月英一不留神被绊倒了,摔了个狗啃泥。
王月英爬起来,表情狰狞得像只疯狗,碍于男女体力悬殊,她没再往前冲,“敢绊我?等着,我这就喊人来揍---”
“喊谁?”沈青截断她的话,“喊大瓦庄的王癞子吗?”
王癞子,名起得不好,人却长得帅,四十多了,身体却还很精壮,怪不得能入王月英的眼。
是的,沈铁山头上有草原,其媳妇和外庄人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