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姜鈅已经了解了两方的伤亡情况。文笙带了三四个人,对方却有二十多个,文笙对何耀,剩下的三四个安北军对打北大营的人,最后二十多个北大营的趴下了,文笙这个主将却被何耀打得鼻青脸肿,爬都爬不起来,人家顺带还料理了另外四个人。
姜鈅没想到何耀武功这么高,虽然安北军的将领都对文笙恨铁不成钢,不过有几个还勉强欣慰于己方的总体战力比北大营强多了,至少以四对二十没输对吧,北大营像何耀那样身手的能有几个?
姜鈅却不这么想,她性子生来温和,可在军中大事上半点不含糊,自己这边输了就是输了,还被人家闹上门来了,这是仗着她们初来乍到把安北军的脸搁地上踩呢。
文笙这小子!小聪明是有些,不过这武艺着实差劲不少,是该让人好好操练了。
这边正想着,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就打起来了,两边冲撞上,这次北大营来的人不少,安北军却是更多,人家安北军也没以多欺少,十多个人由门口那个面冷的小将领着,不一会儿就打了北大营个落花流水,给他们体验了一把昨儿安北军受过的屈辱。
为首的人被一脚踹到地上,头都抬不起来了,“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残血还在嚷嚷。
“让那小子出来,我要给我们少爷和兄弟们报仇。”
守门小将冷哼一声,一脚踹到那人脸上:“想报仇,爬起来再说。”
旁边的安北军起哄,叫爷爷“叫爷爷就让你起来。”
那人一满脸屈辱,被打成猪头的脸都涨紫了,就是一声不吭。
银狐担忧道:“郡主,陶凯这样会不会让北大营那边不满。”
姜鈅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不满就不满,这次他们不把脸找回来,怕是以后再北大营面前都不要想抬起头了,他何玦还能带兵来和我安北军一战不成。”
旁边的吴晏凉凉说:“京畿之地没见过世面的小营,真正打起来指不定谁怕谁呢。”
安北军可是在肃宁苦寒之地在刀剑上舔血的。
“什么人要让我北大营所属喊爷爷,也不看看自己承不承受得起。”
清亮肆意的声音传来,一名男子孤身一人从姜鈅她们不远的路上经过,骑在马上,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看自己人一片惨状。
“大早上的闹什么呀,这些人都打不过,丢人现眼,还不给我起来。”
北大营的人急忙从地上爬起站到男子身后哭诉。
姜鈅打量着来人,穿了暗红色的劲装,年纪不大,长相英气,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此刻看自己人受欺负清醒了些,一双眼睛气势逼人,想来就是北大营少主子何耀了。。
“谁打的?”何耀目光肆意的扫过安北军,最终定格在守门小将陶凯身上。
心念一转:好俊俏的少年,想着他就说出来了,声音还挺大,看守门小将的眼神就像是饿狼看见了肉。
眉眼不觉温和三分,指着陶俊脚下的人道:“这位小将军,你脚是不是踩错东西了?”
被踩那人欲哭无泪,他就知道自家少爷一见长得合他意的人就走不动道儿。
自家少爷这性子,就喜欢好看的东西,不论男女老少,哪怕是猫狗,只要长得和他意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胳膊肘子直往外拐。
昨儿被打那人长得虽然也可以,不过少爷不喜欢那种长相,所以才将人打得那么惨。
陶凯就是一皱眉,不过没为难人,一脚把人踢出去,北大营的人将将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