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了心情不好受,李追求漫无目的地走到学校一旁的小巷集市。
满巷的货物摊和小吃摊,一个挨一个,从巷头摆到巷尾。货物摊上五颜六色的小商品让人眼花缭乱,小吃摊上米粉、油条、包子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长长的巷道,挤满周围几所大学的学生。
李追求没有丝毫买东西的意愿,但看见一个小摊上出售假冒的瑞士军刀,倒忍不住在摊旁蹲下,拿着一把把玩。
“小心点……这把刀很锋利。”摊主见李追求用手摩着刀刃,提醒说。
李追求随口‘哦’一下,心里在自嘲:买这刀干嘛呢?难道我李某人还要找他拚命不成?
李追求顺眼又瞧到摊子上的一串串手珠,色无光彩,做工简陋,反倒产生了几份兴趣。
整理下心思,赶个时髦,手腕上戴个手珠,如何?
这些手珠看上去没什么质的,但价钱便宜嘛。
李追求右手仍揣着那假冒的瑞士军刀,左手翻捡一堆的手珠。
人太多了,背后有人挤过。李追求的右手被带着一动。
李追求“哎”地一声,左手手背便被右手的军刀轻轻一划,划出一个小口子,滴下鲜血。
摊主连忙撕下一片卷筒纸,递给他按着伤口,用‘与之无关’的语气说:“你看,我不是提醒过你?这是你自己不小心。”
李追求不怪他,站起身来,说:“没事,只流了几滴血。”
发生这么个事,李追求兴味索然,不买了,就要动身离开。
哪知在这个时候,耳朵边突然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买……买我走。”
这一声真叫李追求吓了一大跳。这绝不是摊主在说话,摊主在招呼另外的顾客。
李追求再向四周张望,路人悠闲地逛着,没谁开口向自己说?
更可怪的是这几个字的内容,买我走?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摊子上的小东东?
李追求稍一思考,耽误了一点时间,那个极弱的声音又响起,而且变得不耐烦:“喂,你……你不要磨蹭,买……我。”
李追求这一次听得仔细。这不是有人向自己说,而是自己脑子里出现话声,如同别人跟自己讲话一样。
李追求尽力镇静下来,重新在摊子前蹲下,打量着摊子上乌七八糟的小商品,用意识在问:“你是这个摊子上的……东西?在跟我说话?”
李追求也就是试试而已,不料脑子里竟真有回声,而且极不礼貌:“我……草,我……叫你买我,我不在摊子上……在哪?”
这本是个很奇异的事情,但李追求听到粗话,懒得奇怪,就要起身走,仍用意识回道:“咦?你是哪根葱?居然这么跟我说话?老子现在是失恋期,看什么都不顺眼,你不要自讨麻烦。我走了,你爱咋地咋地。”
那个声意急了,服软了:“喂……,不要走……,算我求你,行么?我就是你想买的东西。”
李追求耳根子容易软,这时候好奇心也上来了,注视着那把划破自己的军刀。重新拾起,打开,刀刃上的血迹已被摊主擦干。
如果说我起了个意,有这个买的意思的,就是这把假冒的瑞士军刀。难道是它在跟我说话?这可是通灵了。不如买下试试?成精了,还。
李追求问摊主:“老板,这把军刀卖多少钱?”
摊主还未回复,那个声音又不耐烦地在说:“我……,你这是……干嘛?你想买的是刀吗?”
李追求大声对那个声音说:“你说你是我想买的东西,我想买的就是这把刀,不对吗?”
摊主转过头笑着说:“还是想买这把刀?我给你最优惠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