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时从战马上跳下，他已经恢复了几丝理智，可是有的时候理智真的不是好事情，此刻的宏时的理智狠狠地压着心中的悲痛，而悲痛却在愈演愈烈，压着悲伤开口道：“张公公，我想父皇宣布你死亡，你今晚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是来效忠我的吧。”

张瑾没有隐瞒，额头深深的抵在了雪地上，向着宏时磕了一个头，作为侍奉天子的总管，他有他的尊严，开口道：“我是效忠陛下的，陛下的指令就是我们的命令，如果你有治世之才，我帮你登上皇位，如果没有，我保你富贵王爷，这是陛下的命令，也是我的目标。”

“唰！”

宏时抽出了腰间的利剑，锋利的利剑抵在了张瑾苍老的脖颈上，宏时想要杀人，他盯着张瑾开口：“那如果我杀了这条拦路狗呢？”

张瑾的眼中没有人任何的恐惧，他淡淡地开口：“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宏时稳稳地握着抵在张瑾脖颈上的利剑，一阵一阵的寒风吹过，利剑划破寒风，宏时和张瑾对峙着。

“撤兵，我们回去杀个痛快！”

“张公公，津海见吧！”

说完宏时跳上了战马，“驾！”，战马驮着宏时回奔。

慕烟，只是一个妓女，一个满足高端富贵公子胯下之欲的高级妓女。可是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妓女又如何呢？妓女也是人，宏时会为她报仇的！

“杀啊！”

“砰砰！”

“啊！”

......

战场的声音在雪野上传的很远，两万多名锦衣卫已经将四皇子宏利的一千名心腹精兵和三千多名雇佣军包围了，锦衣卫们的目标是杀光包围圈里所有的人，不让包围圈之类的任何一个人逃离，为了锦衣卫行动的保密性，他们在行动之前，已经清理了方圆几十里的探子，现在只要一个不剩的杀光包围圈里四皇子的人，那么，没人会知道是锦衣卫出手的。

“驾！”

锦衣卫的包围圈放开了一个缺口，宏时策着胯下的战马冲进了人群，唰，拔出了利剑，直指漆黑的天空，“杀！”

“杀！”

跟在宏时身后的士兵拔出了手中的剑，策动着战马，来回地砍着马下的敌人，他们的主人愤怒着，他们也愤怒着。

东方的天空露出了一缕照向大地的朝阳，满地的头颅、残尸，战马已经无处落脚了，对这四千多人的屠杀持续了整整一夜，宏时手中的利剑都已经钝了，双手酸软。

“噗通。”

杀了一夜人的宏时从战马上落地，一下砸在了一具尸体之上，“呼！呼！呼！”，他大口地呼吸着，天亮了，阳光照在了他的眼睛上，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禁地闭上了眼皮，而闭上眼皮，他就睡着了。

“来人，将津王殿下抬进马车休养。”

宏时睡着了，张瑾接替了宏时的指挥权，看着几个士兵将宏时抱走，张瑾踏过脚下的头颅，向着士兵们开口道：“生火打扫战场，锦衣卫保持二十公里半径的巡逻，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们锦衣卫。”

“是！”

简单收拾完的士兵上路了，孤白的雪野，留下的只有用人头搭起来的京观，血液是不容易结冰的，洁白的月光照在血滴上，一种鲜红之中透着惨白的特殊颜色。

血液下渗，土壤下面埋藏着的是一具漂亮的尸体，在未来，这里竟然成了无数青楼妓艺自杀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