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劣魔欢呼了一声，连滚带爬的朝着恶魔跑去。

它们来到了恶魔跟前，看了看恶魔的脑袋，发出了几声带着点儿惧意的叫声，眼神落到了恶魔的四肢上。

“吃。。吃。。吃。。”

“吃。。。吃。”

它们太过弱小，有没有生而俱来的别样天赋，在连挖个黑岩虫都得看运气。现在，看着就在眼前的新鲜食物，口水流了一地，急不可耐的抄起眼前恶魔的手脚就往嘴里塞。

它们锐利的牙齿刺穿恶魔的皮肉，在骨头上磨得嘎吱作响。

一个正啃手指头啃的入情的小劣魔脸色一变，接着发出响声的是他的下巴，恶魔的手拽住了它的下巴。

砰

小劣魔被拽着砸到了地上，恶魔巨大的力量将的下巴连骨带肉扯了下来，脖子歪成了扭曲的凹型。

张凌，或者说现在的安瑟，面色狰狞，手里面是小劣魔的下巴，残留的唾液和血水混杂着从手中滴落。

就算是这样，剩下的几个小劣魔依然在啃咬着安瑟的身体。

安瑟顺手抓起其中一个的脖子，对着这些野狗一样的恶心东西一通乱砸。

手里的小劣魔烂的抓不住了便又抓起另一个。

血池边尘土飞扬，血肉横飞。

“还有最后一个。”安瑟手里提着一条不成样子的东西走向，剩下的最后一个小劣魔。

“恶。。魔大人，我不吃了！我不吃了！”小劣魔别吓得浑身抽搐，瘫倒在地难闻的气味被风一吹，传到了安瑟鼻子里。

安瑟厌恶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

小劣魔缩成了一团，可半天也没被打，战战兢兢的看向安瑟。

安瑟眼神古怪，眉头一皱，揪着小劣魔的头皮把它拎了起来，小劣魔还想挣扎，安瑟可不想被沾一身排泄物，吼道：：

“再动撕了你！”

小劣魔闻言连忙撑直了身体，像个吊死鬼一样吊在安瑟手上。

安瑟也不问它话，就这么皱着眉头在小劣魔身上打量。

小劣魔哪儿知道安瑟在想什么，还以为恶魔是在看他哪儿好吃，又抽搐起来，下身恶心的声音接连不断。

安瑟急忙把它丢开，连退几步。

“真是个畜生。”

小劣魔被丢在地上，蹭的弹起来，飞快的逃向远处。

安瑟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懒得理小劣魔，自顾自的找了块干净的空地躺下，他有些累，而且，他刚刚在打杀最后两个小劣魔的时候，感受到了一些东西。

“就像烟飘进了我的身体。”安瑟刚刚只顾着乱砸，现在冷静下来才开始思考。

“特别是最后一个，在我接近它的时候最为明显。”

安瑟在黑暗世界中不知呆了多久，在那看不见，听不见的地方，他只能靠自己的感觉，他也只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吸进来了那肯定就没有错。

一时想不通，安瑟闭上眼也不想想这个了。

“真名，安瑟.托里维亚。”

真名，是多出来记忆里面的东西，意味着唯一与真实。

安瑟自身的记忆便是在黑暗中的无尽徘徊，孤独，痛苦。他的意识几乎快与黑暗融为一体了，他甚至连怎么来到现在所处的地方都不太清楚，只依稀记得自己扎进了一片血红的世界中。

至于多出来的记忆，凌乱，残缺，断断续续。

“魔鬼，诸神，深渊。。。。这是要告诉我什么?”

安瑟一边梳理着多出来的记忆，一边摸着自己额上的角。

“我现在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