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想逃婚?”萧月开始不淡定了。
“是,赶快帮忙。”在短短几秒的时间内,宗政长芸就已经商量好了对策。
这联姻之人,也不一定非她不可,不是吗。
萧月和楚丹神色有些犹豫。她们都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严重的…
长芸怎会不知她们的心中所想,只是很多原因现在的她不方便说。
故她在心里轻叹,发誓后果如何她自己一律承担,便决心要走。
谁知长芸刚走两步,楚丹便拉住了她的手。
长芸心下一沉,不希望连身边最亲近的侍女都要阻拦。
谁知楚丹只是拉住她的手,把一个包裹塞给她。楚丹吸吸鼻子,说:“殿下,包裹里有令牌和盘缠,出宫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长芸低讶地回看她们,连萧月都对她浅浅一笑,轻推她一把,说:“殿下,路上小心。”
无论殿下想做什么,她们都是无条件信任且服从的。
长芸一时之间百感交集,最终只是微微颔首,拿着包裹,翻窗出去了。
…
东宫寝殿的东边是太女妃嫔的住所,西边是一道宫墙,越过那道宫墙便是到了外殿,想不动声色的出宫就得往西边走。
长芸的轻功很好,再高的宫墙对她而言都不算什么。她身形一闪,便如同燕子般轻盈的翻跃过宫墙。
待她打算继续往前走,突然有一道声音将她喝住了。
“站住。”
等分辨出了这声音,宗政长芸的身板有片刻的僵硬。
她侧首看去,一个褐衣老人正端坐于殿中央,举着羊脂白玉壶,在不急不缓的泡茶。
“呵呵,先生你怎么在这?”宗政长芸将包袱往身后藏了藏,痞气一笑却眸光虚闪。
这位褐衣老人叫严於,是太女自小的少师。
太女少师、太女少傅、太女少保,简称“三少”,“师”是传授其知识的,“傅”是监督其行动的,“保”是照管其身体的,即分别是负责皇储智育、德育、体育的人。
原来长芸也是有少傅和少保的,但自从长芸第n次有话直说,将少傅气死,与少保battle,让少保颜面扫地后,玺芸帝就再没给她安排少傅和少保了。
此严於在京城一贯以严师出高徒着称。脾性顽劣如长芸,也有对他心生畏敬的时候。
“殿下今日大喜,不在殿中处理各项事宜,怎么还拿着包袱随处乱走?”严於说话单刀直入,似乎并不给她回旋的机会。
“孤若是说自己是来赏花的,先生信吗?这一株海棠树生得甚好,孤是沿着香气才寻到了这儿。”宗政长芸目光流转,最终停在了身旁的一树海棠花上,昂首仰看着,状似真的在赏花。
严於这才抬眼皮,看了看这生长茂盛得落了一地海棠的花树,说:“那便摘几片花瓣来泡茶罢。”
用海棠花瓣来泡茶?倒是闻所未闻。
宗政长芸将包裹收到树后,硬着头皮从树上摘了朵花下来,走过去递给少师。
“殿下请坐。”严於接过,沉声说着。
宗政长芸不敢反抗,就隔着方形的茶艺桌坐下。
严於摘下三两片花瓣,合着适量的茶叶,一并投入茶器中:
“臣听闻云二皇子的真容与南宫家那位公子有几分相像,殿下莫不是因此事便生了逃婚之意?”
严於猝不及防的一番话令宗政长芸陡然捏紧了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