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没有说话,而是将最后一个字认认真真写完,将纸张举起来轻轻吹干墨迹,放到那一堆写好的稿子放在一起。
“索珠,将这些数一数收好,别丢了。”夏冬春深知后宫里那些弯弯绕绕,带来字迹的纸张都得藏的好好的,不然那陷害简直轻而易举。
收拾妥当后,夏冬春很快洗漱沐浴躺上了床,索翠守在一旁陪着夏冬春。
“小主,奴婢总觉得你不一样了。”索翠想说这个其实很久了,之前一直被索珠拦着,说只当是小主成长了,可索翠不说话了总觉得心里闷得厉害。
夏冬春自然知道,这个年代里,人多是早熟的,特别是奴婢,不仅要操心自己的生命攸关之事,还得时时担忧自家主子的点点滴滴,不可能看不出自己这明目张胆的变化。
夏冬春也想慢慢改变,不惊动身边人。可……处境不等人,若是自己依旧保持那目中无人的蠢笨模样,别说讨得皇上欢心了,就连华妃得一丈红都躲不过,就算躲过了,华妃有的是手段对付自己。
“索翠,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进宫就得罪了华妃,被华妃赏了一丈红,那板子一下一下打在身上,我在梦中好疼好疼,流了好多血,一下惊醒过后,更是瞧见华妃便害怕。”
“我这才惊醒,这是皇宫不是夏府,没有人为我的行为买单。我若是不能讨得皇上欢心,被华妃厌恶,皇后更是没有护着我们的意思。我怕,都活不过侍寝的时候。”
夏冬春一字一句,说的索翠心惊肉跳,对自家小主越发的心疼,安慰了自家小主,并扬言会一直陪着她。
……
转瞬又过去了一个月,外面渐渐下起了雪来,又是一年冬季来临了。
昨儿个夜里,安陵容被完璧归赵的事情可谓是传的沸沸扬扬,似乎所有人都将这事当做一个谈资,就连婢女都忍不住八卦。安陵容将自己锁在西偏殿里,连续几日都不曾出来。
夏冬春的字越发写的好了,离与那簪花小楷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了,在此期间,皇上隔三差五便来手把手教导夏冬春,或是留下用膳,偶尔还能在延禧宫就寝。
只是比之华妃和沈眉庄之流的宠妃行列,夏冬春顶多是同丽嫔差不多的受宠,但又不完全受宠。至少旁人看来,皇上鲜少在夏冬春处留宿,更是几乎一个月才能翻到牌子。
更是没人知晓夏冬春和皇帝私底下是如何师徒情深,调笑嫣然的。
一切都挺好的,唯一不足的就是皇帝的好感卡在65不动了,无论夏冬春如何努力,这好感始终不曾加过一点。但好的是,也未曾少过一点,很是平衡。
“索珠,快快将我这一个月来练习的字帖都收拾好,今日皇上要来同我用膳,我可得将这赏讨来才是。”夏冬春洋洋得意着,看得一旁的索珠和索翠颇为无奈,觉得自家小主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像个没长大得孩子似的,平日里却是看着有些假老成的。
皇帝虽说要让夏冬春学会那簪花小楷,可却嘱咐了内务府不可短了延禧宫东偏殿的花本子和每个季节的花以及好的吃食,也就只有夏冬春不服气,非要学会那字同皇上讨要她该得的东西。
最主要的那贵人位份。
眼见得余莺儿和甄嬛要接连出来了,赶在除夕前得了这贵人晋升,在后面有余莺儿吸引火力,自己便不那么显眼了。
“你这就想着讨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