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有一个用盘子倒扣着盖住的碗，

还摆好了两碗稀饭，

那股香气，就是从盖住的那个碗里发出来的！

——怎么总觉得这个画面，特别熟悉……

在何雨水开口招呼他之前，

何雨柱横眉竖眼地抢先问道：

“雨水，你是不是又跑去找姓付的买吃的了？”

雨水有点不满地回答：

“什么姓付的，北子哥人那么好，是咱们邻居里最好的一个了！哥你别老这样说人家！”

听妹妹这番胳膊肘往外拐的发言，

何雨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个屁！你知道他多奸商一人吗？一个面包敢卖两块钱，害我现在还欠着一大爷的钱呢！”

小雨水放下课本，表情认真，

盯着何雨柱的眼睛反问道：

“是啊哥！你问外人借钱买的面包，我都没见到个影儿，也不知道你给了谁；

“北子哥只收我三分钱，卖我一整个大面包，我开开心心吃了两顿！

“还有，你平时那么尽心帮的那几家人，我以前放学去问他们借点吃的，不是要、是借，连门都不给我开！

“哥，你要是管北子哥这样的人叫不好、叫奸商，

“那你给我说说，什么样才算好人呢？”

她只是年纪小，并不是不懂事，

哥哥对贾家的帮扶，

早就超过邻居之间互助的程度了，

而易家、聋老太家，

也很明显只是在利用他，

只有自己这个傻哥哥，还兴兴头头的，乐在其中！

没想到妹妹突然间如此犀利，

何雨柱被她的问话，

噎得死死的，

嘴巴张开了又合，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整张脸都憋红了。

看他那样儿，何雨水叹了口气，

把盖着蚕蛹的盘子掀开，摆好两双筷子，

主动给傻哥哥递个台阶下：

“好了，赶紧坐下吃饭，不然一会儿粥要凉了，

“我看你今天也没带菜回来，咱们俩就吃这个炸蚕蛹下饭吧。”

尴尬地挠了挠头，

何雨柱也顺势转移话题：

“今儿确实是没带菜，这炸蚕蛹，姓……咳咳，他卖你多少钱？”

雨水已经在低头吸溜吸溜喝稀饭了：

“北子哥说，给我打一折，这一满碗才收了我五分钱。”

说完夹了一个炸蚕蛹，

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嚼起来，

绽放出一个大大的幸福笑脸，情不自禁地连连点头，

看得何雨柱心里酸溜溜的。

一次，妹妹吃到自己做的菜之后，

露出这样满足、快乐的表情，

他都想不起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如今，她却吃着姓付的做的菜，

怼着自己这个手足亲哥。

何雨柱的道心，破碎了！

伸出筷子，

何雨柱恶狠狠地戳起一个蚕蛹，扔进嘴里，

他倒要看看这玩意儿能有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