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相逢的快乐与永远分隔的麻木，很难选吧。”东恒看着方平挤出一丝笑容，接着说道：“谭老爷子给了你选择，但他应该并不在意你选了什么。”

“什么？”

“他身为古术的守护者，还继承了梦游术，他洞悉过去与未来，在时间的尺度上，他又怎会做把选择权交出去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重点不是你的选择，而是他给你选择这件事情，这会影响你之后的方向，或者是之后的某个选择。而他，只是在履行他自己的计划。”

方平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可如果按照东恒的话来讲，自己还在谭之河的局内，而且还被他不知不觉地推着往前走。

“好了。”东恒笑了一下，说道，“说点你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

东恒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半透明的碎片，问道：“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方平曾在之前方锐带自己逃脱时，见过这个，半猜地说：“是上古时期的维度碎片吗？”

“看来老爷子和你讲了啊。”

“这是不是能帮助我们离开这里！”方平瞬间燃起希望。

“不能。”

“啊？”希望瞬间被扑灭。

“这块碎片在这里的结界影响下，已经无法正常使用了。”

“那你问我这个干嘛！”

“又心急。”东恒笑着说，“考考你，这东西以后有大用处。”

突然，方平想到了什么，问道：“这碎片有几块？”

“目前就两块，还有一块在你爹那儿。”

方锐被用“你爹”称呼，这搞得方平还有点不习惯。

方平接着问：“那这块碎片能互相传导吗？”

东恒沉思，捂着下巴说：“emmmm…应该可行。”

方平笑道：“那我似乎有办法了。”

……

比尔翻着漫画书，躺在草榻上，对着夕阳，伸了个懒腰，然后饶有兴趣地看向屋内。

卧房内小雨还在凝神静气，试图掌控穿越的方法。就在刚刚，她成功地让一个苹果消失了，这给了她很大的鼓励。

我得赶紧回去。小雨对自己说。

远处的一双眼睛正盯着这祥和的一切。

那是一个面容瘦削的男人，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个蒙上面孔黑衣人，说道：“这个女孩也很重要，她能带给我们想要的东西，消除阻碍，带她回来，别让那些吸人血的怪物抢了先！”

……

“所以…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东西？”方平还是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们都在干一件事情，守护古术的秘密。”东恒回答。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古术并不是秘密，不应该被封存起来。”

“…没有。”

方平无语，但眼下要做的事情太多，他无暇向东恒展开长篇大论。

“你要怎么做？”东恒按照方平的吩咐从方锐口袋里拿出碎片，分开摆在钟乳石旁边。

“既然结界让我们无法逃离，那么我猜一定是一些类似空间扭曲的魔法，所以我需要找到一个我们被困的起始位置，通过碎片之间的传导寻找结界的边缘。”方平道。

东恒点头，随后按照方平所述，开始了用两块碎片进行互相传导一块奥利奥饼干。很快，随着传导次数叠加，传导速度也越来越快，同时伴随着碎片位置的移动到一处，饼干在空中突然碎裂。

“就是那边！”方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