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方平总会在放学时间看到那个叫小雨的女孩忐忑地走进琴行，在看到方平后立马收起之前的羞涩，开心地对他喊道：“下午好，钢琴师。”

“下午好，小雨。”

随后方平就会为她演奏一段钢琴，不过这些曲子都是在不久的未来才发行的。作为报偿，女孩会为方平带一袋附近店面里买来的绿豆酥。

一天天地方平和女孩逐渐熟络起来，这让方平甚至有些忘记自己来这儿是干嘛的。东恒那家伙不会真把这琴行交给自己了吧…好家伙还是廉价劳动力。

在上次东恒让自己留下来当零工之后就彻底消失了，说是去处理事情。如果说他当时是因为自己说出了父亲的名字才选择放过自己的…那好歹也应该把父亲叫来见个面吧。

黄昏时分，方平和往常一样在琴行等女孩来听琴。

女孩走进琴行的时候，方平已经开始了弹奏，不过是一只手弹主旋律，另一只手随意翻着钢琴上的《羊脂球》。

“你为什么只用一只手弹琴啊？”女孩问。

“因为…”方平向女孩伸出翻书的手，继续说，“…这样就有一只手可以来牵你啊。”

女孩脸一下子就红了。

方平很快抓住女孩那双犹犹豫豫但已经伸出的手，引向琴凳，半搂着开始四手联弹。

虽然女孩琴技很生疏，但是无论她弹什么音，方平都能用不同的即兴组合让一切变成和谐的流行乐。

又是一个快乐的下午，方平享受着流逝的每一刻。

吃着绿豆酥，方平和女孩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为什么这儿这么冷清，好像除了我没有别人来？”女孩问。

“或许正式店员都去忙了，留我一个临时工在这儿看店，老顾客都不来了吧。”方平应着。

“钢琴师，每次我来都让你免费给我演奏，要不我请你吃饭吧。”女孩看着方平说。

“呃…行啊。”方平故作羞涩但很快答应下来。这是他接受女孩们的邀请时的习惯动作，但很快就有些愧疚，自己竟然对眼前着洁白无瑕的女孩使用之前自己撩妹时候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