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的时候,池万仞如约来到车队大院,如愿见到了老友张援朝视为掌上明珠的妖孽儿子。
第一眼,池万仞就断定,如果一切像张援朝说的那样,这小子以后肯定是个搅动风云,颠倒众生的主,这样一副五官立体,如刀刻般俊美,世间少有好皮囊就不说了。关键是还有着一米七以上的个子,而且行走间整個人还有那么一中霸气侧漏的感觉,邪恶而俊美的脸,放荡不拘的微笑,不时还透露出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气质,令人不自觉地为之倾倒,这家伙是真的还不到十岁吗。(老毛:这是修习我先天道门功法后自然形成的气质。不要抢我的功劳)
池万仞心里悱恻说,这小子以后就是屁本事没有,混在社会上的万花丛中也是个受欢迎的主。
接下来池万仞,张浩宸俩人就机动三轮计划的设计初衷,机械原理,社会用途,后期推广,以及可能出现的的种种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讨。张援朝一脸懵逼的旁听,啥的设计还要初中,学历吗,不就是个机动三轮车吗,还要啥的原力,什么意思,不就是那样用吗,还社会用,放到市场上卖就是了,怎么推广。
最后两人一致认同,这种机动三轮后期影响将是颠覆性的,但是前期推广却是困难很大的,单机造价高,社会家庭个人现在根本消费不起,并不适合现在就推向市场。两人相谈甚欢。
两人对话所涉及到的,单机,社会,消费等,张援朝听的是一知半解,不想还好,越想越迷糊。
张浩宸提议,虽然不适合推向市场,但是却可以在小范围内试水,逐步扩大影响,做到以点对面。
池万仞表示同意,说这个主意好,小范围使用,不影响大局,而且在社会上逐渐冒泡,一些做买卖,早期富起来人也就会逐渐的接受。
最后,池万仞说回厂后,会从专业的角度制图,规范地把机动三轮车,各分总零件图标准尺寸,全部画好,并标注材料成分,力求做到最好,最完善。
并且说自己有时间也会来修理厂帮忙,他要亲眼看着第一辆机动三轮车,在自己的参与下诞生。
吃过晚饭,张援朝把池万仞一直送到大马路上,池万仞一边推车走,一边对张援朝说:“老张,你老小子有福啊,浩宸这孩子,我不敢说以后他能做出多大的成就来,但我敢肯定,这小子以后绝对是个人物,了不得的人物。”
听着原国家高级技术人员老池没口子地对儿子称赞,张援朝激动的满脸驼红,就像是喝了一斤酒一般。
张浩宸的机动三轮车计划在老爸张援朝的支持下顺利实施了。
池万仞亲自制图,而且主动揽过最难的部件,亲自找厂家定制。
财大气粗的张援朝出资,也联系其他厂家加工定制零部件,在钞能力的加持下,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
红都是一个人口大县,县里虽然不景气,但是前些年在省里,地区的支持下,还是有柴油动力机械厂,手扶拖拉机厂,轴承厂等县级企业的,围绕着这些厂子,也诞生了好几家专门加工零部件的县级企业。虽然现在都已经揭不开锅了,但企业的人员配置,生产机械都还在,职工都还在,只要钱到位,没有人不愿意挣。
修理厂这边,张援朝找的几个退休下来的老技工,开出了大家无法拒绝的条件,那就是高工资。
老技工们已经退休了,领着退休金,还挣着比原来在厂里还高的工资,也是干的尽心尽力,一丝不苟,按着尺寸焊制出来的架子,张浩宸也是非常满意。
太阳快要落山了。
叮铃铃,随着一阵自行车铃声响,于正良的小儿子于伟程骑车进了车队大院。
于伟程今年二十岁,在红都县一中高中毕业,并且复读也已经两三年了,学习成绩还可以,就是每次高考总差那么十几分,今年是最接近的一年,高考时也是仅差一分没考上大学。
于正良看他今年成绩不错,已经很接近了,想让他复读一年,来年再战,一中的老师们也觉得就差一分,再努力一年应该可以考上,也上门来找过他几次,但是于伟程说什么也不想复读了。
这小子别看才二十岁,也是一个心思敏捷的主,前次跟着老爹于正良来参加张援朝车队挂牌仪式,看到张援朝庞大的车队,他敏锐地嗅到国家虽然没有出政策,但是对个人经商,搞企业已经持默许的态度。
回家后,于正良,于南平,于伟程父子三人闲谈间,已经隐约感觉到今后数年内,国家会迎来巨变。于伟程刹时热血沸腾,他感觉自己不能在学校耽误青春了,他要马上投入到这场变化当中。说什么也不复读了,要创业要挣大钱。
于正良看着慷慨激昂的小儿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年轻版的自己。无奈地说,儿大不由爷,随他去。
接下来几个月,于伟程骑着自行车,跑遍了岳阳镇,红都县城找商机创业,自行车轮胎爆了两条,链条断了两幅,但就是不知道商机在哪儿,该从哪入手,绝望之下,他垂头丧气地又回了沙河村。
几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见他不开心,硬拉着他出村到村南的小河边钓鱼,在小河边于伟程看到了四四方方一大片围墙围起来的建筑,总有五六十亩地,里面还有好几排建筑,心里不由一动,不管干啥,也得有地方呀,向张援朝一样,你在怎么干,总的有个大本营不是,这不就是个好地方吗。
他们经常在这儿玩,这片建筑他小时候就有了,以前只知道玩,也不关心这些事,问都不问。现在想知道这地方具体干啥的,伙伴们都不知道。
这下于伟程也没心思钓鱼了,立马骑车回家找他老爹于正良问清楚。
老于说,那是二十几年前,生产队的棉花库房,这些年也没人种棉花了,就废置了,属于大队的资产。
于伟程说,爸,那片厂子给我留下,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能做啥,但那地方是个能展拳脚的地方。
老于说,那一片五六十亩地呢,谁敢要,都以为自己是张援朝啊。
说到张援朝,于伟程知道老爸这是点拨自己呢,你不知道干啥,人家张援朝眼界宽,头脑活啊,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好家伙,于伟程这几天,一到张援朝快下班时,提前就来车队,每天拉着张援朝讨教,一坐就到晚上12点,熬得张援朝是哈欠连天,也没辙了说要不你也搞个车队算了。于伟程说,没钱搞不起来,你还得另外给我想辙。
张援朝老爹和于正良就是队员和队长战场上结下来的生死之交,张援朝自己和老于家老大于南平又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而且,张援朝当年能进县农机厂工作,由于每个村只有一个名额,这可是能挣工资的好事,村里好多干部家属亲戚争着要去,于正良踩着櫈子,力主推荐老张家16岁的儿子张援朝,事实证明,老于的眼光看人还是很准的。张妈李新月刚嫁过来时,也是于正良自推荐到学校教书的,张援朝也一直念着于正良的好。
把个张援朝缠的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把儿子给卖了,;“伟程啊,你张哥也没辙啊,我这能起步,还是靠着我家小浩无意之间的一句点拨,才干起来的,那小子脑子好。明天,明天你过来直接找小浩,让他陪你想办法,我有时候还得借助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