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水库,位于红都县岳阳镇东部的岳阳河上,是50年代末,勤劳淳朴的红都人,用铁锨,扁担,箩筐,独轮车和汗水修建的伟大工程。
水库的最东部,南北两面是作为库帮用的高山,山势险峻,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山石之间,隐藏着几处植被茂盛的峡谷,山石险峻导致人迹罕至,峡谷中林下枯枝败叶至少超过一米厚,幽静的峡谷,鸟虫之声几不可闻。
此时在一处幽绝的峡谷口,近水处,却支着两顶帐篷,稍远处有一口碎石块支着的铁锅正在冒着热气,鱼香味四溢,一个帅气的小伙子正在添柴,更远的树下,有个鹤发童颜,道貌岸然的头上挽着髻的道人,正双手合十,盘膝打坐状,但鼻子不规律的律动,愈加紧凑的吸气动作,却出卖了他的伪装。
这正是见不得徒弟暑假轻松的毛可弘道长和他的关门弟子张浩宸,老毛说水中锻炼可以加速先天功与人之体质的融合,于是带着放暑假的徒弟来到这人迹罕至的,岳阳水库上游峡谷密林中安营,让徒弟在水中苦修悟道先天破。
上一辈子旱鸭子的张浩宸,被老道赶鸭子般,赶入水中,经过几天的河水摔打,悲催的小浩子已经可以做到水下修炼一天而不出水换气了。
老毛很惬意的吃着张浩宸炖的大鲤鱼,嗯,这個徒弟,修炼虽然马马虎虎,做的鱼却是好吃无比,不论是清蒸,红烧,还是烤制,真的是吃完一天都还是唇齿留香,让人回味无穷。
吃完鱼,再到峡谷摘几个野果子吃,真真是神仙生活。
再往峡谷深处约十余米,有一处温泉水,泉眼处,不知什么时代的人还在石头上,掘出一方石坑,水满到上方自然流出,而下方蓄的水,刚好够三两个人泡温泉,师徒二人练功累了,再到此处泡个温泉澡,真是人生一大爽事。
不过老毛只和小浩徒弟,一起泡过一次温泉,其余时间都是趁着弟子在水中练功时,自己一个人泡,他才不会说是太打击人了呢,他喵的,这小子才9岁吧,那鸟怎么长那么大,跟他一起泡温泉晒鸟,总感觉我老毛才是9岁的弟弟。
张浩宸有时在水中,修炼一天的先天破,有时在水中练一天的军体拳等硬功夫,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先天破快突破了,只是需要一个契机,他在苦修中静待时机。
这一天临近黄昏,喝了大量水的师徒二人不约而同的到水边撒尿,收拾利索的老毛一扭头,就看到宝贝徒弟还在惬意地放着水,瞄到小浩那让女人一想就心跳,男人看到就眼红到嫉妒的排水管,老毛心中不由一阵无名火起,照屁股一脚踢下水去,“顺水库边游三个来回,再带三条大鲤鱼回来。“
张浩宸抓着三条大鲤鱼上岸时,刚好碰见凌彩兰坐着一条机动小船到来,是她在水库上班的一个娘家侄儿送过来的。
师娘到来,张浩宸把三条大鱼,用红烧,清蒸,烤制三种作法,各做一条招待师娘。作为岳阳镇名厨师的凌彩兰也是吃得连连赞叹,非得要张浩宸马上教她做法。
在老毛又吹胡子又瞪眼的淫威示意下,小浩借口说要练功,回去再教凌姨,随后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深潜冒头出水时,已看到老毛款款情深地拉着凌姨的手,往峡谷深处的温泉走去,不一会儿,峡谷中传出凌姨阵阵轻呼的鸳鸯戏水声,惊起了林中的小鸟。
张浩宸感觉浑身发烫,一股热气向身体某处涌去,赶忙深潜到水底,宁神盘膝,修炼先天诀。
修炼不知时间,他在水底到后半夜时才出水,但是老毛的帐篷里还在传出,阵阵的呜咽声,老司机的张浩宸不由悱恻,:奸夫银付。
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白,听着老毛帐篷里继续传来越来越快的轻呼声。张浩宸感觉浑身燥热难耐,冲出帐篷,一头扎入深水,摆臂蹬腿,在深水中发力,全速往前游动。
天亮了。
帐篷里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脸粉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凌彩兰,偎在毛可弘怀里,眉目含情,“老毛,你带小浩这次出来时间可不短了,别看小浩长得人高马大,但终归才9岁呀,身体总归是弱,你不要把孩子逼的太狠了,还得慢慢来,他还小,时间有的是。”
“小兰,你不懂,我不是逼他,我是看不懂他,我先天门还有一种道法就是麻衣相术,从我修成下山以来,阅人无数,一眼从小看到老,从凡夫俗子,到巨贾大富,没有我看不透的人,替人逆天改命的事,我也做过,但那要相当的机缘和代价。浩子身边的人,他的父母,妹妹,还有我的爱徒震西,我能看出他们都面临着劫数,和选择,但是他们围在小浩身边,面临着的选择和以后的劫数都消失了,他们的命数都改了,小浩潜移默化的带动着他们以后一帆风顺,我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别人的相,因为只要扫一眼就明了,但是我看小浩几个月的相了始终看不透,仿佛他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向往深处看他,却只能看到一轮太阳,这是我观人多少年来,从来没遇到过的。”
凌彩兰深情款款地听着老毛叙说,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在他前胸画着圈,“哎呀,你个老色坯,还有这么认真的时候,这孩子不但纯性善良,而且又天才,又胆大,照我说啊,那是人老张家的福气,人说,不在院子,不在坟,只要生下有福的人,那就是个有福的孩子,有福的孩子改变周围亲人的命运有什么奇怪的。再说,这么有福的孩子,还是你老毛的徒弟呢。”
忽然,水库中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两人急忙出去查看。
只见水库中间,形成一片约三米中空的巨大的旋涡,漩涡中似火一样的红光冲天而起,直上云霄。
毛可弘吃惊地张大嘴巴,继而是惊喜,接着狂呼,“成了,成了,小浩子练成了,先天破了。”状若发狂。
异象持续了大概有一个小时,水渐渐恢复了平静,张浩宸一身轻松的穿出水面。一只脚刚踏上地面,已经收拾好行囊的老毛,一把拉住他,一手拉着凌彩兰,疾步就往峡谷深处走,“小子,你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不快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水库管理处,等异象一消失,几条机动船已经向这边驶来。
水库管理人员在这块检查时,三人已通过绝壁上的小径,走到了了水库南面的大路上。
至于知道谁人在这待过的凌彩兰娘家侄儿,自是不会说出去的。
车队大院,晚饭时毛可弘开心的连喝三瓶张援朝送的剑N春,要不是凌彩兰收走,这老货最少还得喝两瓶。
老毛话痨般拉着张浩宸的手,“浩啊,你知道吗,你是咱先天道门,第三个修成先天破得人,你太师傅,我,你,就咱们三个练到先天破,你还有两个师兄,绝逼是天才中的翘楚,已二十年了还未突破,得把我关门弟子突破的消息,告诉他们,得刺激一下他们了,否则还不知得到何年月。浩啊,师傅高兴,咱们先天道门第三层功法太虚破,包括你太师傅,还没有人练成过,师傅愚钝也是寸功未进,我把口诀传给你,这一代靠你了。傻小子,好好练,等你以后有了女人,就会明白,先天功对你好,对你的女人更好,哈哈哈···”
凌彩兰一把扭住毛可弘的老腰。
这一夜,老毛房里的怪声,又响彻了一夜。
一墙之隔的张浩宸,专心太虚破,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大早,张浩宸出门遇见准备早饭的凌姨,发现风情万种的凌姨似乎又年轻了几岁,而且风姿绰约更胜往昔。
暑假过去一个多月了,先天破初成的张浩宸,更是耀眼了,身上充满了吸引人的气质。老毛笑着说,小子,你这几天太危险,不能出厂子,就在家待着。
张浩宸就搬了把椅子,坐在场子阴凉处发呆。
就那傻傻发呆的样子,还是吸引的张妈一会儿看一眼,我儿子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