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她张婆,她唯一一个儿子几年前死了,就死在别思山。”
纪繁年拉着许依走在回府的路上,许依跟在后面,只能看见少年清逸的背影,小巷清风掠过他的衣摆,掀起阵阵涟漪,埋着头走了一路,听见纪繁年提到那位老婆婆的从前,许依这才抬起头有些怔愣的问道:“怎么死的?”
“上山采药,不幸遇到药人暴动,被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腐烂的辨不出形,可张婆给他包的平安符还在。”纪繁年的声音染上些许凄凉,如同木檐上晚融的积雪,“嘀嗒嘀嗒”的落在空荡荡的青石板巷。
许依闻言浑身僵了一下,眼底飞速闪过的一丝狠戾很快隐逸于卷翘的睫毛之下,纪繁年察觉到许依的异常,停住脚回头却又望见小姑娘似朵焉了的花,耷拉着脑袋。
他好像一直有在给他的“小花”浇水吧?嗯,刚刚还施了肥,纪繁年觉得好气又好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后语气里又挂上一丝宠溺,“你一直低着头。”
许依没料到纪繁年会突然停下来,与纪繁年的肩膀来了个亲密接触,“诶?”她摸了摸额头向后退了几步,有些慌乱道:“……抱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纪繁年更无奈了。
“……我……抱歉……”许依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纪繁年都担心她把衣角扣烂了,他突然伸出双手握住许依的肩,有点硌手,这是纪繁年的第一反应。
看来是肥浇的不够。
“诶!”本就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的许依见他蹲了下来不由惊呼出声,纪繁年的手也顺着他蹲下的动作游离到许依白皙纤瘦的手,他扒开许依捏住衣角的手指,那指尖已经微微泛红,不可见的,纪繁年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但很快又平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