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如果不是每次进来都打扫了才出去的话,是达不到这种程度。一张方桌上摆着一些书本和笔,整整齐齐的书的旁边放着两个水杯。再除开两把小椅子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这就是证据,这就是违法!”四十多的那个人说,指着两把椅子。
“是,我这就撤了下去,把他们劈开当柴烧。”老太太说。
“这些书本,”四十多的刚说到这里老太太接上说,“一会丢到大门外,连这些杯子一起。”
“那你说说当时的情况。”
老太太回忆起来:那是一天下午,自己在槐树下歇凉。一个女生敲了门,介绍自己是县高中的学生。其他地方找遍了也没遇到合适的,这地方安静又有高大的槐树遮阴。想租间小屋子和另外一个同学一起在这儿学习。
“干部家的,”她继续说,“我儿子去了远方,手头紧,我眼神和腿脚不好使。那女子进门就帮我收拾柴禾,我连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老太太说到这儿从荷包里摸出一些钱来接着说,“这,这是我收的赃款,我用了一部分。”
“坦白从宽,这次我们就暂不追究你的责任问题。这房子不能租了,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三十多的人说。
“是,他们来了我连门也不开!”
两个人走了,老太太送他们出门后又返回二楼。杨慧林的和苏童的书本,水杯全都像她说的那样,通通丢在大门外。把门从里头一锁,两把椅子还真当成了劈柴烧。
敬静听完了那两个人回来的报告,摸出一些钱让他们不要说出去,还去外面吃了一顿封口饭。
第二天,敬静又直接到了乡下他姑妈家里。杨慧林果然又不在,此刻对苏童的仇恨更深了。
敬小凤见他脸色不对,像在半路上闯了煞一样,坐在椅子上垂着头,半张脸煞白,也不吭声。
“你妈打你了?”敬小凤问。
“姑妈,我直接给你说,”敬静说,“你们把慧林看紧一点,晚上回来翻一下她的书包。”
“她咋了?”敬小凤心里有点发慌。
敬静突然想起来那张假病历的事,如果没有扔掉,应该是藏在某个地方,也许正在那书包里。他一连几天也没有弄明白表妹为什么要做一张假病历表,他现在怀疑和姓苏的那小子一定有关联。
“书包咋了?”敬小凤问。
敬静却说:“我走了,我是顺道来的。我是为你们好,为慧林好,她还小,社会上的事,复杂的很。”
“你吃了饭再走!”敬小凤想问个明白,不明不白的会把她急死。
“不了,不要说是我说的,我们是一家人。”
敬静走了,敬小凤望着侄儿时自己心头扑通扑通的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