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坐牢中，黑漆漆的监牢里，连个火把都没有。月光透过高高的窗打了进来，在子莫身前，她就这样窝在牢里的一角，靠墙，另一边是马桶，马桶对角是饭盒，地上是茅草。说实在的，只不过是门上了外开的锁，其他条件和她住的草棚相差无几。

子莫窝在角落，失神思考。抱膝困坐，左右摆头，牢里连个狱友都没有，T字形构造，左右各三间，她住右手边中间，牢房的对面养了几头驴，打了个几个响鼻。T字形的一横哪里也有三间牢房，不过摆着桌子，估计改成了狱卒们休息的场所，虽然现在也看不见狱卒。

子莫有些想不通，这事件来的蹊跷，没见过有人嚼口香糖被判死刑的，虽然新加坡哪里确实违法，但也不至于这么借题生事。“难道，我真的不该建言？”

子莫嘟嘴，委屈眯蒙眼，想了两圈，又把头埋在膝弯里，热呼吸打在穿的不多的外套上，空气小范围内循环，让她只顾着呼吸的事，思维逐渐冷却。

她抬头，月光就在眼前，方方的一块，苍白，散射，子莫抬起手，伸去够，那有丁达尔效应显现的光柱，

“呦！这是要跳华尔兹啊。”队长打开监牢门，从T字起笔出入口，关上监牢门。队长两三步站立在了子莫的牢房前，“好久不见，哄娃热油？”

“fine。”

“哎，别这么恶狠狠地看着我，我有我的苦衷，常言道死道友不死贫道，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总归好过咱两一起埋在这儿吧。”

“我知道了。”子莫收回手，将两手小臂口罩一样护住口鼻。

“哎，你要是听我的就好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队长去拖来了一条板凳，坐在子莫牢房门口，双手交叉，放在一侧腿根，“叫你少说点，事不关己，一问三不知，结果好了，变成这样。”

“你是来数落我的么？”

“孩子犯错，首先要告知他错在哪儿，然后是惩罚，之后是再强调，我已经到了这第三步了。”

“你是来救我的？”子莫欣喜抬头，笑颜可见。

“不，”队长挥手拒绝，“我是来告诉你，你要洗干净脑袋，脖子，等死！”

“为什么？”

“我来给分析一下，根据我现在掌握的消息。”队长朝子莫招招手，“你过来。”

“我听着呢。”子莫一动不动。

“还耍小性子？”

“嗯！”

“尊上，希望你可以不畏权威，勇于反抗，所以设下了这个局锻炼你。”

“什么？”子莫惊讶，走到队长面前，“这也太——”

“事实上，我认为这是表面的理由，其中自有深意！”

子莫不说话，拿开餐盘，又做了下来，不过坐姿却有不同，是依斜着，靠着一遍栏杆。

“你吃了么？”队长看着端来的两份饭，

“没！吃不下。”

“两份，给我一份吧！”队长伸手，子莫捡起一份，还热的，从递饭口，给了出去。

“菜还挺丰盛的，鸡，猪，白菜，”队长夹起一块细看，“这是什么素菜？胡萝卜么？”

“嗯，”子莫这边也捡起了饭，吃了一口。

“此次刺王杀驾，就我看来，尊上是有防备的，又或者说，这次不是刺王杀驾，而是，他们要杀的对象正好在尊上面前。”

“你的意思是？”

“对，他们其实要杀的对象其实是我们。”队长加着鸡块，用其沾染的酱汁点染白米饭，“他们就是冲我们来的，并且他们还得到了高层的帮助！”

“怎么会这样？”子莫颓了下来，饭盒摊在大腿上，队长顺势越过栅栏，将子莫饭里的鸡块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