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子上面。”队长手指,随即走出去了。
“咋们有锅么?”子莫声音由远及近,也跟随着队长出来。
“当了颗牙”队长龇牙,
“那可是金的。”
“这铁锅也有你一份。”
“哈哈哈,”子莫急急上去摆弄铁锅,“这和我家的那口有点像,”端起端详,“两个耳朵。”
“快放下,”队长膝盖顶了一下子莫,“帮我抓着。”
“嗷。”
“嗯”队长看着子莫兴致勃勃抓着野鸡的腿。
“要放血了,”
“我,准备好了。”
“你还没有准备好。”言毕,小刀划开了野鸡的脖口。鸡血滴在碗里,抓住野鸡两脚的子莫。随着队长的刀割,野鸡开始奋力地挣扎,它似乎没有意识到,左右这两人是想要要它命的,在这临死的边缘,切肤之痛来临之时,它才醒过来,想要反抗。可自然界,体型就是一切,左右左,上下,一起,扭动,各种方法,本能反射,各种动作,都无法使它自己从子莫手中脱离,鸡头被队长掰折着,伤口大破,随着心跳的落幕,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它终于不挣扎了,子莫感到了刹那的放松,而队长像抖尿一样,挤压野鸡脖口的大动脉。子莫按着不在抽动的双腿。之前,她切实地感受到,临死的挣扎,生命的流逝,还有野鸡的无力。她开始同感。
“就知道你多愁善感,”队长收过子莫的那一端,烫开水,给鸡拔毛。
“诺,”队长将野鸡的翎羽递给子莫,“bulinbulin的。”
“它挣扎的”
“我知道,如果你心生愧疚的话,就给它立个感恩节吧。”
“以后得每年,今天都要放生一只野鸡?”
“额,”队长眼神躲闪,言不由衷,“一命抵一命么。”
“……”子莫默不作声,低头默哀。而队长已经将毛拔的七七八八了,突然他顿住,左右摇摆脑袋思考:“你去这些鸡毛埋了吧。”
“嗷。”子莫一步两步,走了过来,将鸡毛揽入怀中,严盖着防风,向前走,没入了林海之中。
队长清理的很快。将部分鸡油从鸡的身体里划开了出来,
“野鸡还真是油少。”队长看着一圈瓶瓶罐罐,“盐,辣子,这些酱,不知道能不能当酱油用?”队长尝尝味道,“像是生抽。”
“本来打算用鸡毛烧鸡油做红烧鸡块的,”队长拧拧脖子,“我可真是恶趣味。”
一切具备,队长开始动手了,底下柴火,先煮饭,牢记一指头原理,一遍焖饭,一遍将鸡块解体。
“这鸡油还不少,看来是人养的野鸡,”队长思考,决定了将鸡皮和一些杂碎,单独处理,研制,作成炸串,给子莫晚上当零食。其余的鸡块,将翅膀和鸡爪留了下来,“虽说小一点,可以炸脆骨。油纸包着也能做不错的口粮。”
“回来了。”队长听见了脚步。抬眼看,“没哭?”
“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子莫附身摆弄柴火,“那些鸡毛已经埋了,”
“嗯,”
“这么多调味来?”子莫看着这些瓶瓶罐罐。
“金子可是最棒的代价物品。”
子莫看看手上的钻石手链:“那这个呢?”
“一毛不值。”
“嗷。”
“饭好了”队长将饭分开盛放,开始烧鸡。
火烤着汤水,咕嘟咕嘟。
“有素菜么?”
“大白菜,”队长掀开衣角,暴露出腰带上的两颗大白菜,还沾着泥。
“偷的?”
“哈哈,英雄不问出处。”队长掀开盖子,闻了闻味。“鸡做好后,用一些汤做白菜。”
“我去洗,我好饿。”
“额,顺便打点水来。”
“嗷。”子莫已经走远,声音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