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悄悄放出镜诡,决定先把胆小的鹤山吓晕,然后躲起来观察高汝雪在独自一人前,面对厉鬼的情况下,会有怎样的表现。
高汝雪,来到床前,掀开破烂的被子,就发现被子里躺着一个破旧的纸人,纸人躺在活人床上?她把纸人扔到地上,然后又掀开床板,但是下面空空如也。
“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出口,不在这屋子里。”她摆了摆手,就大步向外走去江枫也马上跟上。
独自一人的鹤山,看着地上的纸娃娃,双腿发软,牙关打颤,被镜诡控制的纸人娃娃对着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纸人活过来了!”鹤山刚发出惨叫镜诡就从纸人的嘴里窜出来,一下冲进鹤山的身体里。
根据江枫的指令操控着鹤山的身体朝西厢房,跑过去,在江枫印象中那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再把高汝雪引过去的同时,也能最大程度发挥镜诡的能力。
“鹤山,你怎么回事,别跑那么快。”见鹤山好像听不见一般,继续向远处跑去,一段时间后便消失不见,高汝雪也只好立刻跟上。
江枫故意落在后面。
高汝雪顺着着鹤山消失的方向,一路跑到西厢房的门口,门半开着,门上贴着的血红色喜字脱落在地。高汝雪,拉开门进入其中。
屋内被布置成喜房的样子,所有的用品和装饰,全部用的白色,不仅感受不到喜庆,反而感觉非常渗人。
“跑哪去了?”这屋子到处都透露着诡异,唯一的光源是门外悬挂着的白色灯笼。
一阵阴风吹过她露在外的肌肤感到一阵寒意,就好像空中有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拂过一般。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江枫没有一起跟过来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但是因为担心鹤山,她还是缓慢的前行,再这么安静的环境下,鞋子踩在纸钱上的感觉,脚背还时不时会被一些奇怪的东西蹭到,光线又如此昏暗,她只好咬紧牙加快速度。
掀开里屋的帘子,停在门口,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被白色帷幕裹住的床外,只剩两面相对而放贴着墙的铜镜。
他应该就是进入了这个房间,怎么会不见人?难道出口就在这铜镜后面?高汝雪脑袋里闪过一个个念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进入房间,随着他迈出脚步,房间里竟然同时传出两声脚步。
“谁在我后面?
她转身,回头却只看到一面铜镜,镜中映出她自己的身影。
虚惊一场,她的胸口起伏,心脏砰砰乱跳,诡异的音乐在耳边飘荡,她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向镜中的自己,瞳孔瞬间缩小。
镜中她身后的帷幕里,慢慢探出一个纸人的脸,可以模糊的看到,那纸人似乎在冲她笑。
“谁在里面?”
人在极端的恐惧下会做出极度无理智且冲动的行为,她迅速转身向帷幕里钻去,可是这帷幕层层叠叠,他非但没钻进去,,反而被缠住。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时屋内又传来脚步声。
“我没有动,学弟和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都失踪了,哪来的脚步声。”
受到《黑色星期五》这禁忌之曲和陈老板之前给予的心理暗示,在潜移默化中高汝雪就宛如被幽冥之河的水浸没了灵魂,渐渐被拖入无底深渊。
她的心理防线早已千疮百孔,此时,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脚步声渐渐靠近,但就是找不到源头。
“不可能,屋子这么小,如果真的有人靠近,我不可能看不到”
一阵风吹过门外的灯笼开始摇晃,灯光变得更加微弱,镜中的人影也变得模糊,不知何时,镜中再也没有她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穿嫁衣的陌生女人。
那苍白又不真实的美感,让人心惊肉跳,就像在看一件尘封已久艺术品。
她解剖过许多尸体,所以他清楚这种异样的感觉,只有面对死人时才会有。
这鬼屋里真的有鬼
她的思维在这一瞬间凝固。
江枫决定对她来一次人性的终极考验,满足一下自己长久以来保持着的恶趣味,顺便更直观的测试她的心性,就让镜诡趁机把她拉入镜中世界。
“一段时间后,她的意识在镜中世界醒来,首先映入他眼帘还是那个穿着嫁衣的女人,随后就是她昏迷的学弟。”
“你醒了,你们只能活着出去一个剩下的那个需要成为我复活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