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曦惊恐地扫视四周，最终将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

她忽然知道了。

这是人间。

但却是人间地狱。

她的脑袋里，闪过被做成标本的夏蝉，被辣椒水腌熟的秋月，还有被打断浑身骨头，姿势诡异的冬青。

她瑟缩地往后爬行。

我指了指不远处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三个小厮。

那天，你们对我姐姐做了什么，今天，给我在王大小姐身上复刻一遍！

只可过分，不可遗漏哟！

三个小厮瑟缩着说是，慢慢地逼近王昭曦。

王昭曦还想摆大小姐的威风。

她怒斥，她辱骂，她挥打。

可是，她忘了。

她再也不是什么王家大小姐。

这世上，也没了那个煊赫一时，不可一世的王家。

没了大小姐这个身份。

她算什么？

小厮们早就恨透了眼前这个嚣张跋扈，动不动就对他们拳打脚踢，甚至威胁虐待的大小姐。

当日，我姐姐因为伤势过重，被小厮们嫌弃，所以才逃过了被欺辱的这一环节。

今日，王家大小姐，脸尚未划花。

手尚未受刑。

娇嫩的皮肤，也未被打得体无完肤。

三个人玩得很尽兴。

似乎都忘记了他们在哪。

春花看得也很尽兴，即便套着十几斤的铁链，也压制不住体内的兴奋，翩翩起舞。

只有王昭曦是痛苦的。

她的喉咙喊哑了。

她的门牙被打掉了。

她的高傲，她的自尊，她的不可一世。

在这一刻，彻底毁灭。

那些被她用同样手法毁掉的无数女孩，那些被她王家用更残忍可怖的手法玩弄至死的女孩。

她们的绝望，她们的悲伤，王昭曦一一深刻体味。

最后，王昭曦放弃了挣扎，眼神空洞而涣散。

她像是一个残破的娃娃，丧失了全部的生气。

可是，她恶事做尽。

岂能如此轻易放过？

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痛也罢，伤也罢，拉长了时间线才好玩。

第一夜，毁了她的高傲和自尊。

第二夜，拔了她的十个指甲盖。

第三夜，夹断了她的十根手指头。

第四夜，用过了辣椒水的针扎了一百零七下。

第五夜，最胖的小厮，用体重硬生生折断了她的左腿。

第六夜，春花和三个小厮，疯狂地对她拳打脚踢。折断了数根肋骨。

第七夜，在下面塞满了石头和碎步条。

第八夜，不通针线的小厮，缝上了她的嘴巴和下面。

姐姐当日受的苦楚，王昭曦一一尝尽。

只不过，她没有我这样恶魔妹妹。

没人替她复仇出气解恨了呢！

第十日，我将奄奄一息的王昭曦拖出来，随后封住了洞口。

春花和那三个罪孽深重的小厮，永远地封在了里面。

他们能撑几天？

为了填饱肚子，会不会自相残杀呢？

这些，已经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了。

楚穆然那边，进展的也很快。

靠着楚家旁支和旧识故交的关系，直接告到了知府。

没想到顺着这条线，越查越大，最终由大理寺接手。

那些莫名消失的人口，有些被卖到了风月场，有些被卖给了黑砖窑黑矿山，有些做了奴隶，有些做了人靶，有些成了药引……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事，王家居然与恶魔谷也有生意。

当年我被卖去恶魔谷，居然是拜王大老爷所赐。

呵呵！

善恶像是一个轮回，在未来的某一刻，正中眉心，完成一个完美的闭环。

随着，案子的破获，越来越多的人得到了解救。

我将王昭曦交给了楚穆然，兑现当日的诺言。

我没走多远，楚穆然忽然叫住了我。

他问，要不要看他生啖其肉？

我回眸，灿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