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死吧!
都去死吧!
为什么?
为什么呀!
长姐,很满意我的表现,大笑而去。
皇后流产,江溶月的封妃仪式暂时取消。
楚赫轩在凤栖宫发疯,几乎砸碎了屋内所有的摆设。
一屋狼藉,满地瓷片。
宫女太监匍匐在地,吓得浑身颤抖。
不幸被砸中的宫女太监,头破血流,却无人敢吱声。
“这孩子掉的不是时候,耽误皇帝和江溶月的好事了。”
我从病榻上,缓缓坐起,一脸视死如归。
楚赫轩转过身,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愣怔。
不过片刻,两道浓黑的剑眉就蹙了起来。
看到我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大概更加生气了。
我直视着他的一对寒眸,唇角掀起一抹冷笑。
“这孩子都是拜皇帝和江溶月所赐,皇帝今个儿又何必在本宫这里发疯?”
“江云袅!”
带着一股强大的劲风,楚赫轩几乎是瞬间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仰起头,脸上依然挂着讥笑。
“怎么?难道本宫说错了吗?不是你推的我吗?这孩子不是江溶月看过我后没得吗?”
听闻此话,楚赫轩浑身一震。
楚赫轩问过太医,他那一巴掌,不至于让我流掉孩子。
楚赫轩眉头的川字纹更深了。
眼神对峙中,楚赫轩竟然节节败退,连身子也跟着往后一晃。
“轩哥哥,当心!”江溶月不知何时来的。
娇艳的妆容上泪光点点。
“轩哥哥,我这庶妹,刚痛失爱子,想来是十分伤心的,说了些疯言疯话,轩哥哥莫往心里去。”
温言软语,通情达理,江溶月惯会用的伎俩。
楚赫轩揉了揉眉心,满脸的痛楚,不过情绪倒是真得平缓了不少。
“袅袅,你好生歇息,朕过些时日再来看你——”
说罢,转身欲走。
“呵呵——”我一声冷笑,指着江溶月质问楚赫轩道,“你就不问问,她来这里,对本宫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江溶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未语先哭。
“轩哥哥!听闻庶妹胎位不稳,溶月只是好心来看望一下庶妹,溶月只说了些关心的话,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臣妾知道庶妹对臣妾有恨,可臣妾万万没想到,庶妹竟然——竟然——呜呜——轩哥哥——臣妾,臣妾不敢说——呜呜——”
“说!朕命你说!”楚赫轩暴喝一声。
江溶月吓得一个激灵。
或许,这样的楚赫轩,她从未见过。
江溶月匆匆看我一眼,眼眸里划过一丝狠厉。
她在赌,即便告知我真相,我也不会正面与楚赫轩摊牌。
“是庶妹自己捶打肚子,杀了腹中皇子!庶妹恨我,轩哥哥,你是知道的呀!可臣妾不知道,庶妹之恨,竟到了这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我冷冷地瞥了瘫在地上凹造型的江溶月,心里泛起一阵恶心。
果真,江溶月是背着楚赫轩,将真相告诉我的。
她不敢说,很好。
也不枉我这舍身一试。
不错,是我将皇帝砸了凤栖宫的事,让人透露给江溶月的。
楚赫轩突然掐住我的脖颈,双眸赤红。
“说!告诉朕!这不是真的!”
我的眼睛噙满了泪水,唇边的那抹讥笑更盛了。
“皇帝!你傻了吗?若是要栽赃嫁祸,本宫该当场大喊呀?该赶着让人通报皇帝你啊!可这都过去半天了!”
楚赫轩手上的力道,瞬间卸去力道。
眼神错愕地看向同样错愕的江溶月。
估计,此时的江溶月该恨死我了。
她明明说的是实话,可是如今看来,竟像是一个笑话。
车热需打铁,火上要浇油。
“皇上!要不是江溶月对我说你的床风如何凶猛,她又是如何一夜怀孕,我又何至于动了胎气?!念在她是我嫡姐的份上,我没将此事宣扬,可她欺人太甚!竟——”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我径自晕倒。
楚赫轩伸手抱住了我。
很好!
要的就是这个。
“轩——”江溶月刚要开口。
“够了!”楚赫轩一声爆喝,“滚!”
“轩哥哥——溶月说的都是真的——”
“拖下去!”楚赫轩一眼没看哭成泪人的江溶月。
“江云袅!你个毒妇!”江溶月咒骂的声音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