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

“你，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别扭的很！”

姬承昔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零零，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或是想做的事？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帮你达成所愿！”

“这是要答谢我的意思？”

“嗯，对！感谢零零多年前的舍命相护，还有这多年后的再次相助。”

“那是不是得满足我两个愿望才好！……眼下还没想到，不然先欠着吧！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讨要。”

“好！只要是零零的愿望，不管多少，何时讨都可以。”

“你，跟小时候大不一样了，越来越像小时候的桑梓般讨人喜欢了！”十九下意识地伸出手，隔了书案摸了摸姬承昔的头。

鸮直接被这一举动惊掉下巴，心中暗道：我是不是不该呆在这里？

姬承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摸定在原地，有片刻的失神。

“果然好相处了许多。我当初摸你那一下，你就凶巴巴地让我走；现在摸完，没有一点要发脾气的意思，平静得很嘛。”

平静？她若再凑近一点，怕是能听见姬承昔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姬承昔假意低头看卷宗，隐藏起自己的脸烧耳热，轻抚着心口试图平定纷乱的心绪。

十九见他拳头紧握，脸颊晕红，又抚着心口，忙问鸮：“你家公子，莫不是又旧疾发作了？”

鸮左看右看，以往发作起来好像不是这样啊，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零零，你要不考虑一下，搬来王府如何？”

“我在虫二馆住的挺好的，搬来王府干嘛？”

“我这王府还比不上虫二馆？虫二馆哪里好？”

“嗯……那里有面冷心热的馆主，有爱唠叨的金掌柜，有温婉的素衣姐姐，有爱跟我斗嘴的小江蓠，有可爱的冬虫夏草，有和善的小二哥，还有手艺极好的大厨。去醉春楼串个门儿，还有一群美艳动人的姐姐，赏心悦目。”

“原来，零零有这么多人陪啊。不像这王府，冷冷清清，连个能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怎么就冷清了？你这王府那么多侍卫，我可是见过的。”十九又指着鸮，“他不是一直陪你说话吗？”

姬承昔斜睨了鸮一眼，“他也不是什么话都敢说……在琼华宫时，也就只有我们和母妃相依为命。如今母妃不在了，本想着还能与你相处些时日……罢了，你既不愿，那便还是我一个人吧！”

看着姬承昔黯然的神色，想想这王府虽然人多，但都是侍卫，连个侍女都没有，而且他们对他还都唯唯诺诺，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确实有些孤苦。

十九终是有些于心不忍，“以后，我和馆主，还有小江蓠常来看你便是。你若还觉得冷清，也可以时常去虫二馆坐坐，我带你逛遍金阳街！”

“好！一言为定！”

鹞火急火燎地奔进灵犀苑，甫一进门，就叫道：“公子，宫里来人了！还有两条街便到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