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刚见面,便是刀剑相向,你死我活!
摆满酒肉的木桌被凌骁一脚蹬飞,撞得那还未来得及起身的二当家一个趔趄,连带着椅子摔倒。
周边的小弟也被带偏了不少。
好在这些人哪怕睡觉如厕都不会撇开武器,所以面对凌骁的突袭很多人还是能果断地拔刀反击。
然后连人带刀一并断成两半。
霸烈的狭刀撕破空气,电光般闪过人群!
凌骁也是用出了久违的八方刀法,这门军中皆要修习的武艺,本就是为军伍乱战所准备的,最适合短兵相接时力战群敌!
触类旁通,疯魔万钧刀凌骁已达略有小成。
这门品质不高的大路货刀法,如今被他用来也是虎虎生风,所向披靡!
几名悍勇的山匪跳过来,却在空中就被刀光斩断。
脏腑肠胃洒落一地,粗暴的血腥场面也是帮其余山贼强行醒酒,心中难免萌生惧意。
“兀那汉子!报上名来!?俺们可是……”
二当家见情况不对,想出声延缓一下那人的杀戮,却根本一点都入不了对方的耳朵。
凌骁手起刀落。
几个被吓破胆子的山匪,连求饶的话语都没说完就被剁了脑袋。
其余胆战心惊的汉子见同伙投降都得死,也是咬牙鼓起血勇,呼喊着蜂拥而来!
歘!
一刀横斩,血水混杂着碎裂的脏器飞散。
四名扑来的山贼上身裂开高低不齐的截面,再回神时已摔在地上,开始了生命倒计时的哭嚎。
堂上聚餐的贼子大概三四十人,一拥而上的攻势被凌骁以压倒性的暴力连续破除了四五次。
剩下的山贼眼见血肉横飞,满地的残肢断臂,也是被吓得胆寒。
这些手上多少沾着人命的凶徒,此刻才发现自己等人被杀时,好像还要更快些……
厅堂的出口不窄,也不是没人尝试从旁悄悄溜走。
可惜这背着一杆长条物件的杀星,即便没有第一时间出手阻拦,手中刀却总不会落空。
逃走的弟兄前脚刚迈出门槛。
要么头就飞了。
要么整个身子被捅对穿。
刀刃临拔出时还会顺着剌一刀,彻底断绝生的机会。
先是惊怒,后又被杀得胆颤,濒死之际燃起血勇,但终归是在无力抗衡下陷入心如死灰的绝望。
剩下的山贼大多经历了这些心路历程,只是也没剩下多少了。
地上、桌上都有只剩半截身子的山贼趴着,在哭嚎中苟延残喘。
唯一上半身还算健全的,只有那修成锻体的二当家,正在剧痛的煎熬中接受凌骁的拷问。
四肢都被锋利的狭刀斩下,凌骁“好心”帮这位被削成人彘的山贼二当家点穴止血,免得他连几个呼吸都撑不下来。
“呼……哈,哈……你到底,到底是谁?”
嘴唇发白的二当家,在全力挥动的兵刃被凌骁轻描淡写地击碎时,就已明白了自己的结局。
他杀过不少人,也早已做好某天横死的心理准备。
但他临死前,就想弄清楚这位连言语都没有,进门就大开杀戒的强者,到底是何来路?
自己等人下山劫掠,那都是有做好情报工作的。
别说是武道强者及其亲朋好友,就连乡里三老之类的不入流官吏他们也都尽可能地避开,只将刀伸向那些没背景又没实力的平民百姓。
难不成是偶然过路的豪侠,行侠仗义正好碰上了自家山寨!?
坏事做多了,难道真会倒他娘的血霉啊!?
并不满足这将死之人最后的愿望。
凌骁抹了把脸,上面的血水与锅灰混杂,黏糊糊的甚是难受,不爽利。
“出门的那些,去聚义了是吧,在哪?说清楚,赏你个痛快。”
脸颊布满豆大的汗珠,二当家喘息着冷笑道:“去你妈的!想让老子背叛兄弟!?我呸!藏头露尾,你也是个山沟里的耗子罢了!”
站得比较远,所以没被喷到血沫的凌骁,脸色淡然,只补了一句,“无所谓,你就这么死去吧,反正他们回来想报仇也找不到我。山贼聚义?呵!说不定我现在找过去就死了,你不想害死我?”
脸上闪过疯狂,二当家咬牙喘着粗气,眼珠赤红地盯着这始终不敢露真容的袭击者,心中挣扎片刻后也是说了出来。
“向东四五里,蟹溪潭有个水帘洞,他们就在那商议大事!你他娘的要是够胆,就去!要是怂了,哈!老子也算提前笑过你了!”
微微点头,凌骁本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如今诈出位置,他也是认真地看向地上命不久矣的二当家,说道:“你骂我,无所谓的。但你带上我家人,那我就不能让你这么痛快地死了。”
“你他娘的!敢骗我!?你……嗬啊!”
拳拳到肉的闷响从厅堂里传出,伴随着惨叫哀嚎,在夜空里逐渐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