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宗则分别是:以植药炼丹闻名天下的药王谷;以锻烧铸造各类神兵玄器而出名的铸器堂;最后是九派中最后一门,却是民间流传最广的蜀山剑阁。
九派虽皆为正道魁首,但难免存在摩擦竞争。
上三门的地位无可撼动,中三门与下三门的排序,则是争得你来我往,寸步不让。
就像是流量之争,名头较大的一方,总能招揽到更多天才,拥有更多资源。
九派中的上三宗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仰慕它们的天骄如过江之鲫,向来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看谁能有幸进入其中修行。
它们所获得的资源以及炎汉王朝的扶持,都是独一档的存在。
而中、下六宗里,药王谷与神农馆的针锋相对最为出名。
矛盾的起因太过久远,世人相传至今,大概为神农馆的某代馆主曾想毒杀死敌,那人却找来药王谷的谷主给治好了。
双方棋逢对手,皆是来了兴趣,起了好胜心,于是约好在此人身上以毒对战,最后不知为何不欢而散,两大圣地就此冲突至今……
凌骁听罢,只觉狗血。
这人是倒了什么血霉吗?
能让这么两位大能在他身上玩毒战,双方闹掰后也没消息了,凌骁很怀疑是不是某位宗主没把握好剂量,给人直接送走了。
谢观达回忆完两大宗门的故事后,也是摇头苦笑道:“我啊,原先是练气三境,轮海境九重的修为。谁料马上要推开天地门了,才自觉走岔了路,心神不定差点走火入魔,也是一路跌到脉动境才稳住。
“接了药王谷的差事是为了攒些功勋,请高人亲自为我诊断治疗。之前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给药王谷惹了祸端,唉……
“所以凌队率,你可知我为何如此冷漠无情了吧?大道之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就原谅则个。”
凌骁本是对固有印象的失望,并没有怪罪老者袖手旁观的意思,闻言也是说道:“谢老前辈说的啥话,人活一世,拿钱办事。护卫车队是我跟镖队接的活儿,要怪我也该怪他们才是。
“何况有惊无险,这伙山贼实在差劲,在下还能轻松多赚二百两!”
“呵呵,”谢观达没有嘲笑凌骁的贪财,反而很是欣赏,“凌队率快人快语,财侣法地,谁人不想要?就怕想要又装着不在意,最后偷偷捅你一刀的小人。”
二人越聊越有兴致,大多时候都是凌骁开个头引出自己想打听的,谢观达这位老江湖,就开始顺着思路滔滔不绝。
忽略其中自吹自擂以及一些存疑的潇洒风流,一番闲聊,凌骁收获颇丰。
正当二人谈兴正浓的时候,谢观达猛地止住了话头,眉头微皱地望向了山林深处。
凌骁的感知也没慢多少,喝令一声叫停了队伍,胡勇这位常年走南闯北的镖头也是意识到了不对,立马组织人手警戒四周。
车队难免有些慌乱,但孙家随大小姐出行的家丁都是经验丰富之辈,镖师们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双方通力合作下紧锣密鼓地将马车围成圈,然后拔刀戒备。
架势场面自然比不上百战边军,不过对付一般的山匪强贼,也够用了。
只是今天遇到的第二波拦路虎,明显有些超模。
凌骁面色凝重,因为那些从林中走出的敌人,看其装扮竟是石羯人!
一股未被扫荡清理出来的石羯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