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车马师傅就看到轮胎后的地面上的点点血迹,想着:果然压到动物了,看这点血应该不是啥大东西,说不准是个老鼠。
马师傅松了一口气,老鼠死就死了,别说经济负担,就连心理负担都没有。
好奇心怂恿下马师傅顺着血迹找了过去,却让他脸色瞬间白了两个度,一条被压断尾巴的蛇正在雪中爬行着,而且这蛇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显然不全是马师傅的车轮造成的。
压到蛇太不吉利了,马师傅快步小跑回车里,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一折腾的缘故,他觉得气温没有刚才那么冷,但毯子还是要披好的。
马师傅总觉得心惊肉跳的,趴在方向盘上迟迟不敢拧动车钥匙,压到蛇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时间宽裕这趟他宁可破财让别人帮自己送回去。
可现在自己开都要赶着时间走,哪有多余的功夫去再找个师傅替他,要是这趟不跑老板让自己赔钱,自己一两年的积蓄就因为这一趟打水漂了,自己倒没什么,但是答应儿子的游乐园,玩具恐怕都没了,还有老婆的新衣服,这两年因为房贷家里日子很拘谨,夫妻俩自己都是能省则省。
现在刚要熬出点甜头,这一躺如果不跑恐怕又得缓几年气,心一横,马师傅选择硬着头皮上,这条路跑了小十年,说的狂一点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开,自己再小心点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随着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货运车慢慢消失在道路尽头……
“呼!呼!”
伍华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身体中跳出来一样,看着一旁被五花大绑却睡得香甜的孙淼不禁怒骂道:“都踏马犯得什么病啊!”
艰难地支撑着自己坐起来,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让伍华感觉到全身的肌肉都在用颤抖抗议,伍华坐在床边休息,思绪却被拉回几年前,那个一身军装意气风发的自己去执行任务,当时的他还不知道即将面对什么,那次之后他来到H市这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终日沉迷在游戏中,身上的钱花光后索性做起游戏代练,混着日子麻痹自己,想要忘掉……
“妈的,又想起来了。”
伍华抓了抓头发强行让自己停止回忆,只是本就乱糟糟的头发被他这么一抓更像一个鸟窝了。看着还在地上呼呼睡的孙淼叹了口气,强忍着脱力感把孙淼抱到床上,这次他没有再休息,而是把目光放到婉儿给他的钙片上,孙淼和懒咪行为不正常后都是意外吃下钙片后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