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伟,我这是在哪?等会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还有我们为什么要去坐火车,我是一点都想起来了。”我软弱无力的拍着他的肩膀,管伟随即耸肩掸去我的手,回头满脸诧异的看向我。“我靠,兄弟你这脑子怕不是被酒精烧坏了吧,喏,再过两条街就是人民医院了,到时候要不要把你放下车好好去检查检查呀。”说完他哈哈大笑,白皙,肥大的脸上露出标志性的梨涡,端详着是有几分朝气和可爱。
他扭回脖子继续开车,用着笑得岔气的夸张语调断断续续的说:“秋子……哈哈哈……你看李逸现在这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快要笑死了……还是你来告诉他吧。”
我这时才回想起我身旁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女高中模样的女孩,她满脸狐疑的看着我,对视了一会或许感受到了我眼神中的茫然,她的眼睛渐渐笑成月牙形。
“真的想不起来了嘛。”秋子笑着问。
“是的。”我干脆回答。
或许秋子是觉察到我不再像往常那样贫嘴,开始认真的打量着我“我们是要去参加你舅舅的葬礼。”她看着车的天花板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是你邀请我们一起去的,你说因为母亲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呢你跟你舅舅不太熟,这次去参加葬礼也是去走个过场,所以还不如就一起去就当旅游算了,还说顺道要送我到我妈那去”她用着憋嘴的日语口音说着中文跟我解释,说完她松了一口气,在我的印象中这是她中文说得最长的一段话了。
舅舅的葬礼嘛,这几个字化作飞鸟在我的昏沉脑子里开始盘旋,我借此想回忆起来这段时间的记忆,但一切都于事无补,我摇了摇昏沉脑袋心想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