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排救援车辆正静静地停在村口,那里的掉头区域尤为显眼……
平日里,这条小径对牛车、毛驴车来说,不过是轻松穿越的日常通道,它们悠悠哉哉地载着货物或人。
但今日,面对紧急召唤而来的救援车,这狭窄的道路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救援车的车厢厚实而庞大,足足三米六的宽度,再加上威猛的车头,整体延伸出的长度超过五米,仿佛一位钢铁巨人,无奈地被这乡间小道拒之门外。
当指挥员终于接到消息,得知被困的十六位村民已被先行者奇迹般地解救,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松弛下来,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宽慰的微笑。
“竖井深处,毒气浓度已超出安全线数倍,犹如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恶魔,无声地潜伏。没有专业的防毒设备,即便是空气中细微的尘埃,足以让人窒息。你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的话语沉重,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哀伤,似乎已经为秦沐枫的命运画上了不乐观的注脚。
老村长听着,沧桑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认同,缓缓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无论我们怎样祈求,救援队都无法跨越这最后的障碍吗?”
他的声音微弱,透出一股无法改变命运的无力感。
“是的,盲目的努力除了浪费宝贵资源外,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复杂,毕竟,我们需要先修缮道路,才能让救援车辆通行。”指挥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老村长欲言又止,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一旁传来了电话那端轻描淡写,却异常刺耳的声音:“你们的领导做得很对,这样的决定将会让他名垂青史。”
苏艳红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怒意如同被点燃的火种,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人命关天,你们不来救助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冷嘲热讽?”她质问道,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对方的回应却带着不屑:“这哪里是冷嘲热讽?你以为你是谁?”
面对挑衅,苏艳红毫不犹豫地准备反驳。
毕竟,被困于那险境中的是她的至亲,是她孩子的父亲。
在没有亲眼见到那冰冷的现实前,任何一丝放弃的念头都不曾闪过她的脑海。
她沉稳地对着电话,字字有力:“我是他的妻子,他是为了救出十几个乡亲才遇此不幸的。如今你们带着专业设备而来,救人不应该是分秒必争的事情吗?为何还要推脱责任?”
对方显然也被激起了不耐:“别在这里讲道理,我们自己也被困在村口了,连救护车都无法进入,你急,我们难道就不急吗?”
语调中的烦躁显而易见。
苏艳红的目光坚定不移:“如果我能动员全村的人一起修路,你们能否保证立刻派救援队来救我的丈夫?”
“只要你能做到,我们就来!”电话那端给出了干脆的承诺。
挂断电话,苏艳红转向老村长,眼中闪烁着光芒。
“勇平大爷,秦沐枫不顾一切地挽救了十几条生命,他自己才陷入了困境。您是我们村的长辈,您应该站出来带领我们,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尽力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