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星先生好本事,在南巢城,能够轻易抹杀阴灵存在的人可不多。”
手心剑丸流转,铸星语调中丝毫没有受赞赏后的喜悦:
“阁下藏头露尾,能消耗的起阴灵的必然也家大业大,为何选中了我做委托。”
全息影像中的中年人听到嘲讽也并未表现出恼怒:
“目前炼制的阴灵还是太过蠢笨了,伤到了重要物品可就难办了。找到星先生当然是信得过先生实力,小小测试下更觉稳妥。这根算力发生器算作赔礼,希望我们双方合作愉快。”
说完,再次执礼致歉。
全息影像熄灭,立柱恢复沉寂。
剑丸轻吟,铸星一剑斩了眼前的算力发生器,虽然,铸星确实缺一个。
但是望向脚下巷子里横竖倒下的十几人,铸星知道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灵魂,医师来了也是判定脑死亡。
甚至,医师都不会来,没有人在乎已经死亡的人。
大家不过是城市运转中不起眼的耗材罢了。
大雨依旧在下。
就当为他们陪葬罢。
收拾心情,铸星打起了伞,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
边走边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阿荣,是我,给你个坐标,收尸,十二具,还有些仪器碎片。身体葬了,义体归你。”
这个城市里,又有几人能有资格花费宝贵的时间同情他人呢。
铸星没有资格,他还需要上路,去寻找今次的目标。
在小街巷子里兜兜转转了一个多小时,铸星在一个街口遇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一位摆摊算命之人。
并不宽敞的街道上都是些贩卖各个来源获得的垃圾,等待着有缘人过来被宰。
算命摊更是简陋,一块布一个人,再无他物。
那是一个身穿补丁暗色道袍的邋遢男子,盘腿坐着,瘦削的身形上顶着一颗硕大的老式全息头盔。头盔下摆露出的长发杂乱且泛着油光。
一块电子广告屏斜靠在他身后墙角,上书流动广告词:
祖传手艺,物理算命。
铸星蹲在了男子身前,大声喊道:
“老崔,算命!”
名为老崔的算命人停止了摇头晃脑,伸手半抬起头盔,露出后面的普通面容,一看就没有花钱找医师微调过五官。
“哦,是你,算谁的命?”
“我的。”
“算前程?”
“算财运。”
“算几天的?”
“两天。”
一番暗号对下来,老崔才取下头盔,从怀里掏出一个满是历史的签筒。
一边摇晃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
然后手抽两根细薄铁片,递给铸星。
“中上签,慧承100点,解签另收费。”
铸星毫无波动地付钱拿东西走人。
自己以前付费看过,满签筒的都是中上签。
这该死的仪式感,每次来算命都得走一遍流程,都什么时代了,不能智能识别下,直接把秘钥给了,还要念台词。
铸星拿着秘钥径直往医馆回转,不想再停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