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赶忙点头,道:“殿下放心,老奴已作出周密部署,她们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好!”
刘昊满意点头,话题一转道:“对了,你怎会肯定父皇不会同意何进的提议?”
张让眼神微闪,表情有些复杂。
“殿下,您可知道,陛下为何会不待见您,而且还一直将您幽禁在深宫之中?”
刘昊顿时精神一振,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想到答案。
“为何?”
“其实,这是因为一个阴阳道方士的谶言。”
“那方士名叫彭哲,曾提前半月成功以谶言说中西域于阗国寇犯拘弥国,以及江夏之蛮反汉等大事。”
“因此,陛下后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彭哲逝世前最后的谶言,便是针对您……”
“此事,原本只有陛下知道,直到上个月,老奴才无意中从陛下口中听到。”
刘昊若有所思,好奇道:“他的谶言是什么?”
张让深深地看了眼刘昊,压低声音说出了八个字。
“生死盛衰,皆系嫡长!”
刘昊瞳孔微缩,心中惊疑不定。
沉默一阵后,刘昊狐疑道:“你不是说,那个彭哲的谶言都是提前半个月么?”
“如此长时间的跨度,父皇怎会信?”
“另外,这话也是毁誉参半,父皇怎会确定彭哲所说乃是坏事?”
张让摇摇头,道:“陛下或许也不信,并且无法确定好坏,所以才会选择变相的幽禁您吧……”
刘昊默然一阵,随后长出一口气,眼神转冷。
“看来,现在不动也不行了……”
“记住,盯紧父皇以及父皇身边的人!”
“是!”
半个时辰后,郭胜提着一个小包裹匆匆走入养心居。
看了眼张让以及夏恽、孙璋这两位中常侍,郭胜带着哭腔扑倒在刘宏床榻前。
“陛下,都怨老奴,是老奴发现的太晚了啊!呜呜……”
刘宏皱了皱眉,不解道:“何意?”
郭胜擦了擦泪水,哽咽着说道:“陛下,老奴今日按照规矩盘查昨夜各殿守夜情况,结果发现昨日深夜有两个宫女假借名号去了您的寝殿,说是送新被褥。”
“老奴意识到不正常,就带人仔细搜查了您的寝殿,结果,结果发现了这些东西啊……”
郭胜一边哭说着,一边颤抖着手解开了包裹。
众人低头看去,就见包裹中立着一个黑漆漆的、画着一些古怪符号的小雕像。
另外就是没有烧完的黄纸残片,上面依稀可见古怪的线条或图案。
最重要的是,这雕像分明就是刘宏的模样!
“巫、巫蛊之物,这是巫蛊之物啊!!”
夏恽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些东西惊恐且愤怒的叫喊道。
“难怪陛下突然口吐污血!该死!该死!是谁敢用如此阴邪的歹物来害陛下?!”
张让扑上前去怒喊着,气得脸色涨红。
刘宏手指微微发颤,嘴唇有些哆嗦。
“人呢?”
刘宏翻身而起,揪住郭胜的衣服眼珠猩红的低吼。
“朕问你,人呢?!”
郭胜脸色发白,赶忙回道:“陛下,老奴派人严密排查过了。”
“目前只能确定,那两个宫女是从永乐宫出来,最后也是返回永乐宫。”
“至于她们的具体模样,没人看清,老奴……”
刘宏神色一僵,有些迷茫,也有些难以置信。
“太后……”
十余息后,刘宏猛然起身,但跟着就是身子一晃,痛苦的揉起了太阳穴。
几个中常侍赶忙凑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搀扶住刘宏。
刘宏缓了一阵,随后推开几人,面沉似水的咬牙挤出一段话。
“摆驾,永乐宫!”
“今日哪怕是将永乐宫整个翻过来,也要将那两人给朕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