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像个疯子,一直在他忍耐极限的边缘蹦哒......
他真怕自己忍不住......
忍不住提桶跑路。
一个不知底细的疯子,他心里隐隐的,在畏惧,在害怕。
不过他忍了,他当缩头乌龟了。
前面称粮的县城官吏却是已经看不下去,即便对方真是武师又如何,他在县城里又不是没见过。
曾几何时有过这般欺他。
更何况,还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武师。
“小子!别不识抬举!给你面子叫你一声武师,不给你面子,腿都给你打折!”他冷声放话喝道。
“好啊。”
向天温小眼睛眨巴眨巴,脑袋有些倾斜的看着他。
“你说好的哦,要打断我的腿哦,做人讲诚信,说话要算数。”
“不然......”
“你!!”称粮官吏脸色铁青。
“目无王法!目无王法!”
“藐视朝廷官员,重罪!不交赋税,罪加一等!你们几个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给我拿下。”
周围镇场子的汉子们闻言,相视一眼,随后一起朝着向天温冲去。
“呀,急了,终于动手了。”
“这可是你们先动的手哦,我只是自我防卫哦,可不算犯法哦。”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文明人......”
向天温自言自语的嘀咕。
面对来者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浑然不惧,拔刀,侧身俯冲,顺着当头汉子棒槌冲势
一刀划过
撕拉!
一道鲜红的口子被撕开。
血洒一地。
迎面的还有几位,俯身、旋舞、云刀,一刀髌下,一刀腕管。
刀法连绵、顺畅,瞬时间就致残了一腿、一掌,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战斗......
没开天源姿态的第一次。
他的力气并不比这些常年食肉、锻炼的汉子们大,武器长刀经久磨损,也已经是有不少缺口。
所以他没有选择与任何一人的攻击,硬抗,对抗,全是仗着身法闪躲,弱点反击。
这就是他的战斗智慧。
他穿越前本就是一名医学从业者,方向为影像,对解剖最为熟悉。
颈部柔软,有颈、椎动静脉、气管、食管等,大血管丰富,而又没有骨骼护持,一刀过去,破开两道以上,没有急救措施
几乎可以宣判死亡。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选择的攻击方式,以最少的力,最少的武器磨损方式,干掉敌人。
不过此时没有进入天源姿态,向天温发现以自己现在的速度,很难一刀抹到对方脖子。
只得以修正攻击方式,不求一击致命,能做到每一刀致残对方,减少敌人反抗能力,也是一种策略。
敌人不是人偶,只会傻傻站着不动,反而因常年充当打手,一个个的都精明的很。
两臂距离头面颈部十分靠近,本能防护之下,除非双方速度差距过大,不然很难直接攻击到颈部。
“真是一具具羸弱的身体......”
“脆弱不堪!”
一刀刀肆意的挥砍,向天温眼底酝酿着越来越重的兴奋之色。
特别是在每一道鲜红溅射出来的时候,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跟着一起在颤抖、在颤栗。
他的精神状态......
邦!!
一根铁棍呼的一声,从后面猛的一下砸在他脑袋上,直接将他干倒在地,一阵天旋地转。
是阿大!
跟他的小弟们。
没有给向天温喘气、起身的机会,围上来的汉子,一刻不停,一根根铁棍直朝着向天温身上砸去。
得势不饶人,痛打落水狗,是他们这些鬣狗们最喜欢做的事情。
捏的就是软柿子。
你要真是条狼,他们反而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