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这一题。”楚怜可用笔尖指着卷子的一处地方。
陆久背靠在江祺桌子上,手上拿着卷子假装翻阅着,耳朵对着江祺和楚怜可这里。
江祺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搞他心态的想法,于是他盯着楚怜可的脸蛋,说道:“你脸上有脏东西哎。”
“啊?有吗?在哪。”楚怜可摸摸脸。
“不在那,这里这里。”江祺说着伸出来上下揉搓着楚怜可的脸庞。
陆久气的直接回头,由于动作过猛,一不留神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还有吗?”
“有的。”江祺一脸坏笑。
楚怜可看到江祺脸上的神情,瞬间明白了,一把打掉江祺的“咸猪手”,面色愠怒:“别乱摸,做题!”
这一幕被背后的赵孟洋看的一清二楚,心想狗日的江祺挺会啊,在哪学的这些歪门邪道。
这时他看到上完厕所的徐欣妍刚好回来,现学现用:“欣妍,你手上有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你是说我洗手都洗不干净吗?”徐欣妍叉着腰怒目而视。
“啊,不是。我不是……”赵孟洋被噎的暂时失去了语言组织功能。
徐欣妍显然不吃这一套:“是什么是,闭嘴!”
这边的江祺收起了小心思,开始认真审起题来。
“已知实数a<0,函数f(x)=2x+a,x<1和-x-2a,x≥1,若f(1-a)=f(1+a),则a的值为___”
“唔,数形结合,先画个函数图像……”
江祺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刷刷写起来,两分钟不到就算出了答案:负四分之三!
翻开答案,还真是!
我去,不会吧?江祺欣喜无比。
不信邪的江祺又接着往下看,没一会又做出了几道填空,并且只错了一道。
敢情这重生好啊,连带着知识一起重生了!
哈哈哈,这么说,又能考上沪财了!
……
放学后,赵孟洋送徐欣妍回去,江祺叫楚怜可先行一步,自己一个人收拾着书包。
看到江祺出来,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等待已久的陆久上前一步质问道:“你今天故意让我出丑?”
江祺根本怵不了一点,拍拍陆久的肩膀:“小久久,听哥一句劝,别来沾边,当沸羊羊没‘钱’途,真的。”
“啥?”2012年的陆久显然听不懂以后的梗。
江祺也不解释什么,绕过陆久就走了。
陆久扯着嗓门大喊:“江祺,别太得意了!我也送你一句话:青梅敌不过天降!”
江祺单肩背着书包,向上伸直另一只胳膊,随意潇洒地甩了甩手,不回头地朝前走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他身上,于身后形成一道狭长挺拔的少年影子……
来到车棚,江祺看到楚怜可愁眉苦脸地扶着自行车把。
“怎么了?车坏了?”江祺上前问道。
楚怜可眼泪汪汪地盯着江祺,撅着小嘴:“对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在我轮胎边放了枚钉子,我刚刚一动车就碰到了。”
楚怜可踢了踢瘪下去的后轮胎,十分气馁。
嘶……妈的!好像就是我早上放的啊,江祺忽然想起来。
淦!年少打出的子弹此刻正中眉心。
“是不是你!?”楚怜可怒指江祺的鼻子,质问道。
女人的直觉果然恐怖!
“怎么可能?你这话说的太寒心了吧,今早你车锁都没挂好还是我帮你弄好的。现在反倒还要被你说成是轮胎放气的始作俑者,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江祺演技炸裂,心说他18岁的江祺干的逼事跟我30岁的江祺有什么关系。
“呃。”楚怜可看到江祺如此委屈巴巴的表情也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自己错怪他了,刚想说对不起,就听见江祺说:
“坐我的吧,我送你回去。”
江祺拍了拍自己凤凰牌自行车的后座。
“咦,你行吗?我可是记得上周你刚摔得鼻青脸肿啊。”楚怜可对江祺的车技深表怀疑。
“那不是你一直追着我跑,我没注意看路吗?少废话,坐不坐,不坐我可自己走了啊。”
“坐坐坐。”楚怜可一屁股坐在后座上,两根指头捏着江祺的衣服。
江祺一脚踩着脚踏驶出了校园,仔细想来,自己已经好久没骑过自行车了,发达以后就连车都不常开了,出门都由专职司机接送。
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听着街上车水马龙的声音,江祺的心情欢呼雀跃,相当舒畅。
18岁朝气蓬勃的身体就是好用!
道路旁小店的音响里放着歌曲:“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好想拥抱你……平行时空下的约定,再一次相遇我会紧紧抱着你……”
2012年的毕业季神曲,爷青回……江祺跟着轻轻哼唱起来。
“喂,骑慢点!”
“我骑车你少说话!”
少男少女迎着火红的晚霞朝家的方向前进,给地面留下青春洋溢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