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民看到我们的感觉怎么这么奇怪？”杨子颇有些不解。“这到底是对我们表示尊敬，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多少有点瘆人啊！”

“咱们两个还是多加点小心。”我轻声说道。我们就这样无言地穿过了街道，两旁是些破旧不堪的小店，木质招牌吱吱作响。街边有两个乞丐，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妇人蜷缩着身子，身旁是她的孙女，小脸蛋脏兮兮的，眼神里藏着孩子特有的纯真。杨子心生怜悯，顺手投了几枚硬币放进小女孩手里的小碗里。可是，我们刚转身走没几步，那老妇人便将碗里的钱掷到了尘土中，面无表情地嘴里嘟囔着什么。

杨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他差点冲上去想问个明白，我赶紧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冲动。索朗缓步走到那老妇人跟前，弯下腰捡起了被扔的钱，又放回了木碗里。他用藏语跟老妇人说了几句，老妇人看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把碗放回盘坐的腿上。

索朗回来时对我们说：“她们可能误会咱们了。我跟她们说清楚了，咱们不是坏人。”说完，他就朝前走去，杨子也跟着他，毕竟不可能为了这点事儿去和一个老人和孩子翻脸。

我还在想索朗说的话，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窃窃私语的声音。

“别去，那是条不归路！”

我猛一回头，只见那老妇人把孙女搂在怀里，两人都闭着眼，像是在打盹。周围人来人往的，我心里一阵纳闷，刚才那声音是真的吗？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我愣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再听到类似的声音。我满怀疑惑地跟上了杨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