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却急于向许大茂取经,在那坐立不安,看得许大茂心里暗笑。别人花钱,自己落人情,压榨傻柱的感觉真好。
傻柱忍不住道:“小当,等会槐花吃完了你带她回去啊,我们就先走了。”说完就在那催促。
许大茂拍拍屁股,推车就走,傻柱谄笑道:“大茂,你刚刚说那话是啥意思?”
“傻柱,这事儿要真说开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完的,我就简单和你说一下。”
许大茂斟酌了一下,又道:“首先啊,你觉着秦淮茹和冉秋叶谁更漂亮?”
傻柱没想到这里还有秦淮茹的事儿,有点忸怩道:“这怎么说呢,她俩都漂亮,但是给人的感觉又不一样,怎么形容呢?”
这货文化程度不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就是她俩气质不一样,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对吧?”
傻柱有些傻眼,不过前面一句他还是能听懂的,连连点头。
“那如果让你在她俩其中挑一个做媳妇,你选哪个?”
傻柱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冉老师了,哥们有房有户口,工资也不低,还经常能往回带点东西。”
“所以我怎么着咱也不能找个寡妇啊,仨孩子,头上还有个婆婆,这是找媳妇还是拉帮套呢?”
“还行,知道自己拥有什么,需要什么,你知道你为啥快30了还单着吗?”
“第一,你没有长辈帮你操持,如果你爹还在,觉得不错就直接拍板了,你能不同意?孩子说不定都能打酱油了。”
“第二,你眼光太高,这我也能理解,这秦淮茹盘正条顺,是个顶尖的娘们,她天天在你眼前晃悠,再看别的姑娘是不是都像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许大茂停顿了下,见傻柱听的认真,又道:“第三,你别怪我说话直,你和秦淮茹走的有点儿太近了。你别瞪眼,听我说。”
“我知道你是看人孤儿寡母不容易,带些剩饭剩菜伍的都是好心,人秦淮茹也心存感激。”
“但是她又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只能帮你拾掇屋子,洗下衣服碗筷啥的,这也是一种回报。”
“但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儿,你之前也没少找媒婆吧,人自然要打听啊,一听你跟一寡妇走的这么近,你说人心里怎么想?”
傻柱臊眉耷眼道:“我真没有别的心思,完全是一片好意。你意思我听明白了,要和他们家远着点是吧?”
“但是我这么多年都是秦姐帮忙弄的,收拾屋子还好说,叫我去缝缝补补,洗洗连连啥的我也不会啊。”
许大茂笑道:“这个我理解,一步错,步步错,归根到底还是你那不靠谱的老爹。”
“再来设想一下,如果冉老师去你家做客,你俩正聊得高兴,秦淮茹跟自己家似的,进来就给你拾掇床,收拾脏衣服,你觉着冉老师会怎么想?”
“她会想:这女的这么自然地收拾床铺,是不是她也在这床上睡呢?”
傻柱下意识想反驳,却还是没开口,只是皱眉沉思不语。
许大茂总结道:“你看,这就是矛盾所在,哥们今天说的已经有点多了,你自个好好想想吧。”
“冉老师和秦淮茹你只能选一个。如果还是对冉老师有想法,腊月29晚上弄几个好菜,再来找我。就这么着吧,我先走了。”
说罢不管傻柱,骑上车一溜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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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轧钢厂。
许大茂点了个卯就回到自己办公室,见左右没人就从空间里拿出一包好茶泡上。
时间还早,许大茂复盘了一下这几天的过往,觉得还行,算是比较完美的,就是开年以后,情势会越来越紧张。
自己要如何在拥有一定话语权的同时,又能尽量低调?最起码不能冲在第一线。
思来想去还是得落在李副厂长头上。
李副厂长这人心胸,眼光,胆略都是非同一般,自然能上位,可笑自己前世居然还想把他给扳倒,真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许大茂每每想到这都觉得臊得慌,就算没有傻柱,就凭自己那点儿可怜的政治头脑,也斗不过李怀德。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前世也没少跟他打交道,只恨自己瞎了眼,明知他和尤凤霞都不是好东西,居然还把房子抵押了拿钱去跟他俩合作,最后赔个底儿掉。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这一世你就等着瞧吧。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许大茂觉得薛宝钗的这句诗用在李怀德身上非常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