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巡山的两个天瑞峰男弟子被后山山洞里传来的惊悚吼叫吓得腿打战,这十多天以来,一则恐怖故事已经在山上众杂役弟子间传开。
说如果时机恰当,在后山巡夜的时候偶尔会听见某个洞窟中传来恐怖的嚎叫声,吓得他们纷纷推搪巡夜工作。
听说有趣事的内门和外门弟子又故意添油加醋,说要是发现那东西后多嘴的话,晚上睡觉会被鬼上门报复,吓得小弟小妹们不敢上报。
就在他俩刚想跑路的时候,一转身却见师尊叶舞怜提着灯笼沿着山路走了上来,当即喜上眉梢,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下去。
“师尊!救命啊师尊!”
“救、有鬼啊!”
叶舞怜奇怪的皱了皱眉,“你们怎么回事?大惊小怪的,你们可是在这山上长大的,有没有鬼不比谁都清楚。再说,堂堂天瞿派修士,怎能被鬼怪吓到。”
“不是的师尊!真的!那山洞——唔!”
话没说完,旁边的男弟子赶紧捂住他的嘴,“不、不能说,你没听师兄师姐他们说吗?!会被上门的!”
上门?叶舞怜微微歪了下脑袋,不明所以。
“是、是啊……对不起,舞怜师尊,我、我我我们什么都没发现,这就回去!打扰您真是非常抱歉!”
两人连连鞠躬,不等叶舞怜说话就飞一样往山下跑,身法似乎被激发出了潜能,半点停留都没有。
本想去后山另一处温泉的叶舞怜更加纳闷了,当即闭目倾听,屏去花鸟鱼虫声,果然听见了人的嘶吼,顿时严肃了起来,提灯赶了过去。
吼叫声传来的地方是偏僻山路下的一处隐秘兽窟,洞口前挂满了藤蔓,叶舞怜放下灯笼,只身走了进去。
玉衡境便已经能夜中视物,更别说叶舞怜元一境,只要她愿意,白天黑夜并无二致。
山洞不是很深,当叶舞怜走进最深处时,她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疯人在对着洞壁做腰椎体操,而周围全是各种拳掌打击下的破印。
这怪人的气息……大概是玉衡境初期,是谁?
“你是什么人?!藏在我天瑞峰想做什么!”叶舞怜不再隐藏气息,厉声质问。
对着墙壁打洞的李德性有那么一瞬间被叶舞怜的声音惊醒了自我,但很快,她身上清幽的女人香就冲昏了他的脑子。
这些在洞窟里打洞的夜晚,李德性都只能靠着石头和泥土给他更多的痛苦,以痛苦覆盖欲望的灼烧,但渐渐的这方法也不灵光了,打了十几天洞,李德性感觉自己锻炼得皮糙肉厚,疼痛难受,却远远没有抵达令他从欲望中转移精神的程度。
脑子已经开始不正常的李德性迫切的需要一个出口,因为出口反过来其实就是入口,碍于不可抗力,他不愿直说。
现在在他毒发得最厉害的时候,出入口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李德性已经完全没法思考这个人的身份,自己冒犯她会有什么后果,他现在只想赶紧走安全通道,从这股恐怖的欲望里逃出生天。
“嘿嘿啊啊哈哈哈!!”
疯疯癫癫的李德性猛然转身,钢铁挺拔的枪头破土而出,叶舞怜见了如遭雷殛,甚至慢了一拍才起手对付狂笑着冲过来的李德性。
然而元一境高手的慢一拍跟寻常人认为的慢一拍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在李德性的眼里,叶舞怜几乎在他冲过来的第一步就起手弄风,将他整个人翻倒在地。
李德性还没反应过来,叶舞怜已经在一瞬间击破他形同虚设的功体防御,点锁他周身大穴,令其灵气阻塞,整个人动弹不得。
离开时,叶舞怜眼神不自觉的瞟了一眼代替躺着的李德性屹立不倒的好兄弟,当即躲开眼,抽出腰间的手帕轻轻一甩,给盖在了上面。
可被揍得有些清醒的李德性很想说,师尊你要是嫌脏了眼,可以不看,这样给他盖成遮阳伞似的,反而看起来……很怪,怪丢人的。
因为无论是李德性还是叶舞怜都发现,盖上没用,反而欲盖弥彰,更像是公开处刑似的。
李德性现在,真的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