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一声轻叹,安无静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背起手,“好啊,天瑞峰的都是好后生,芳同是,言初是,你也是,怎么我华邈峰就找不到这么多的好苗子呢。”
“这……安长老过誉了。”
安无静笑着看向陈言初,“言初啊,你来我华邈峰几次,老夫都没好好招待过你,反倒让你帮了老夫不少忙,这回你怎么也得补偿你些什么。攘平,你来,带言初去上丹房,随她挑一瓶仙丹带走吧。”
“是,师父。”
陈言初看了一眼李德性,二人都知道安无静只是想找机会私下跟李德性谈谈,但大抵没什么恶意,陈言初也只好应承下来,答谢后跟着那名华邈峰弟子去丹房。
“德性,来,这边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吧。”
安无静跟炼丹弟子吩咐了几句,随即带着李德性到了侧厅的药房,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李德性走进之际却感觉被什么东西扫过了一遍,抬头四处观望却什么东西都没发现。
“嗯?怎么?”安无静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没什么,就是刚才好像被偷窥了一样,感觉怪怪的。”
“呵呵,这药房放的可不是寻常药材,自然有些禁制在,不必担心。”
安无静走进了柜台后面,自顾自的找药材,“德性,你可知道天绛红实际上是什么吗?”
“略有了解,又名天瘟,跟寻常疾病不同,与人体强弱无关,也与环境好坏无关,是种天罚一般的东西,只会出现在天命双生子身上。寻常人接触不会传染,可一旦有心相救,就会传染致死,原病人的症状也会因传染他人而减轻,可谓歹毒。”
“吼,这可不是略有了解就说得过去的,天瘟之名早已散佚,普天之下知道这个名字及其渊源的人绝不超过十个,谁告诉你这些的?”安无静饶有兴趣的回身看着他。
“晚辈在丰州到了一座宁寿寺,上面有位了空大师告诉了我这些。”
安无静的脸突然凝滞,有些难以置信,“你没拿老头子开玩笑吗?宁寿寺?”
李德性有些不解,“确实是宁寿寺,怎么了吗?”
安无静突然眉头紧皱,“小德性,今年多大了?”
“额,过了年,就十七了。”
“啊,这么年轻啊,那难怪你不知道。”安无静忽然理解了一样。
“几十年前,凡俗里曾经发生过一桩惨剧,连我等山上清修的修炼者都有耳闻,那时似乎是人间前朝终末,皇帝晚年昏庸霸道,有名宁寿寺高僧在朝上直言皇帝气数已尽,让他少做杀孽,激得皇帝起兵灭佛,把宁寿寺所有和尚的头都砍了下来垒成尖塔,皇帝还亲自把高僧的头颅祭到佛前,一把火将整座寺烧成了灰。”
李德性听完脸都绿了,可他记得清清楚楚,他上山进寺庙时,上面的牌匾确实写着宁寿寺啊?难道还他妈见鬼了不成。
安无静也百般不解,一股脑的撸胡子,“小德性啊,说不定你身上有莫大的机缘在,老夫也参不透,但你既然是天命双生子,想必也是蒙受天公垂怜,倒也不奇怪。”
李德性一阵愕然,“长老怎么知道的?!”
“吼吼,这很难猜吗?若有心相救则必死无疑,要论谁死得最快,除了那娃娃的爹娘,就数你了,你没死这只有一个可能嘛。你跟她同根同源,这天瘟啊,是你有意无意间夺了她气运呐。”
“安长老明慧,晚辈佩服,言归正传,长老既然知道我和乞宁的联系,那这救治之法到底是什么?”
“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