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画瑾把顾楚箬养到了五岁才放心让他跑出去玩,顾楚箬个头窜得也快,模样长得也比阿箬好看,没人会看出如今的顾楚箬和从前的阿箬不是同一个人,画瑾把他照顾得很好,他在晋河镇的生活也很快乐。
这些事实都和江晚离猜的差不多,否则如果顾楚箬碰了凤仙花会起皮癣,为何在他的回忆里,画瑾要在院子里种满凤仙花?唯一的真相就是真正不能碰凤仙花的那个孩子是死去的阿箬,而不是顾楚箬。
这两件事都是真的,真正的顾楚箬确实不能碰凤仙花,可后来的顾楚箬可以,所以画瑾知道这一点后就放心地种自己喜欢的花,然后对外就说他的病治好了,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事情说清楚后,江晚离让折木送莲婶出去,在客栈门口,莲婶拿了折木的封口费就乐呵呵地走了。
折木回到隔间,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这时顾楚箬和张余深正好回来,俩人的衣裳都还没干,但至少没在滴水了。
江晚离抬头一看,他们的脸颊上、嘴角上都带着淤青,不禁笑道:“你们俩这是去比武了?怎么打得这么狼狈?”
张余深走上前去坐下,把佩剑“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瞪了江晚离一眼,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那好徒弟非要寻死觅活的,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捞上来。”
顾楚箬跟着就坐在了江晚离对面的位置上,拿起碗筷准备吃饭,顺带瞥了张余深一眼,对江晚离说:“你的大徒弟也让我很头疼,我可没想怎么样,他非要觉得我想寻死,上来就给了我一拳。”
他说着就把左脸贴上去给江晚离看,“你瞧瞧你瞧瞧,我这张俊美的脸都让他打坏了,以后你带我出去多丢人啊。”
张余深:“你丢人不要紧,反正我的脸依然英俊。”
顾楚箬仔细看了看张余深脸上的伤,方才在外面什么也看不清,现在进了屋里才看见他没比自己好多少,同样是挨了两拳,两边的脸都是肿的。
“你读过书吗?你知道英俊是什么意思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脸现在很像猪头?”
开口就是连环三问,张余深定睛瞪着他,俩人谁也不服谁。
江晚离拿起筷子夹菜,给他们俩一人夹了一块······她最讨厌的肥肉。
“多吃点肉,好得快,吃饱了还能继续打。”
折木一直都很佩服江晚离,特别是现在,他实在不知道江晚离是怎么忍着不笑的,毕竟他们俩的脸看起来真的很像猪头。
三人安安静静吃早饭,只有折木一边吃饭一边低着头憋笑,顾楚箬浅浅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忍不住就别忍了。”
话音未落,折木仰头大笑,笑得浑身都在抖,只能把碗先放下,本以为江晚离至少是同情他们俩的,没想到折木这么一闹,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余深早就习惯了,顾楚箬也无所谓,笑就笑吧,不耽误自己吃饭,他们俩只要不去看对方那张猪头脸就行,免得把嘴里的饭笑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