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府,就是现在的洛阳,在宋徽宗时期,河南府属于京西北路,也是一个战略要地。
袁元自然知道这一点,他和仲重分开之后,便听说仲重要去河南府,说是他的老友刘光世邀请他去。袁元在出来之前便已经打听的清楚了,知道刘光世在河南府做府尹,所以便和张俊一起赶着马车便出了京师。
河南府在京师的西边,当时的京师是汴梁,也就是现在的开封,从开封到洛阳,中间相距好几百里地。在当时又没有汽车、火车等工具,只靠着马车行走,一个小时所走的路,就慢多了。
按照一匹马的时速来计算,最慢的是一小时二十里,最快的是六十里,这样算下来,从开封到洛阳,确实需要一天多的时间。因为晚上不赶路,白天最多也就赶路十几个小时吧。如果道路通顺的话,沿着官道一路向西,一天也能走个二三百里吧,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因为马车不同于马匹。
袁元听闻过千里马,那种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里的马匹,在现代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概念,因为他不骑马,现代的交通工具又那么发达,也就显示不出马匹的速度了。可到了古代,马匹做为重要的交通工具,确实是个好东西。袁元不善于骑马,所以也只能坐着马车,让张俊赶马车了。
赶马车也是一项技术活,就如同现在的驾驶汽车一样,如果不会的赶马车的话,只怕要把马车赶到路边的沟沟里去了。
出了京师,张俊赶着马车,行走在正西的官道上。
袁元坐在张俊的身边,看到张俊的脸上有着诸多不喜,从在蔡府的时候就那个样子,出了蔡府,出了京师,那些不悦的表情更加明显。
“张兄,你的心里是不是在痛恨我认贼作父?”袁元目光望着前方,嘴上淡淡地说道。
张俊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双手只是紧紧地拉住马缰,架着马车。
袁元嘿嘿笑了两声,淡淡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做了蔡京的女婿,你就认为我是认贼作父,以为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哄骗你的,还以为我就是个无耻之徒,花言巧语之辈。张兄,我说的都对吗?”
张俊听完之后,脸上变的铁青,双手拉住了马缰,大叫道:“吁……”
马车在张俊的一声大叫下,以及他拉住马缰的力度下缓缓地停在了路边。
张俊跳下了马车,撸起了他的袖子,指着袁元大叫道:“你给我下来!”
袁元见张俊那架势,似乎是想打架,便呵呵笑道:“张兄,你是想教训我吗?”
张俊的脸上转成了怒气,双手也握成了拳头,握的十分的紧,对袁元大叫道:“教训你?我要杀了你,免得你日后变成了大奸大恶之人,危害苍生!”
“哈哈哈!”
袁元爽朗地笑了一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绕过马车来到了张俊的面前,淡淡地说道:“张兄,在下并不是欺骗你。蔡京是蔡京,蔡甜儿是蔡甜儿,虽然他们是父女关系,可是蔡甜儿对于蔡京所作的那些恶事坏事一概不知,试问,一个如此清纯的妙龄少女主动送到了你的怀抱里,你会舍弃吗?”
张俊眨巴眨巴了眼睛,淡淡地说道:“那要看她是谁的女儿了,蔡甜儿是蔡京的女儿,你要是做了她的夫君,那你就是大奸臣的女婿。以后你们都是一家人了,就难免会同流合污,为了预防万一,我决定豁出这条命,先杀了你这个还没有变坏的,省的以后麻烦。”
袁元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张兄,你我虽然刚刚没有认识多少时间,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但是,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喜欢蔡甜儿,蔡甜儿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么做,可以说有三层意思。
第一层,是我心里喜欢她,娶了她正是我心中所想。
第二层,她曾经救过我的命,如今又将成为我的妻子,以后日夜相伴长相厮守,我都会照顾在她的身边,算是报恩。
第三层,我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无耻,我娶蔡甜儿,也算是趋炎附势的一种,借助蔡京的势力往上爬,可是,关键就在于爬上去了要做什么,怎么做……”
张俊也非莽撞之人,至少现在他没有当初去蔡京府里骂他那么莽撞了,吃一堑长一智,张俊便细细地听着袁元说话,希望能够得到一个答复。因为在张俊的眼里,袁元虽然不是什么不卑不亢的铮铮汉子,身上有着异于常人的东西,那种东西似乎是袁元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坚毅的眼神,炯炯有神,摄人心魄。
“接着往下说!”张俊见袁元说着说着停了,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