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密谋造反,内奸踌躇不前。
而且,张金阳打量了三人一眼,心想:“赵吉、陆泉、齐休三人都是法相,实力或许不如玄渊派长老,但我也没把握顷刻拿下他们三个,倒不如作罢。”
“再者,这里是赤阳郡,为我张家辖土。三人死在这,三家人难免寻我闹事,还是谨慎为好。”
最终,张金阳还是忍住了。
不是打不过,只是没必要!
可惜张金阳是心善,赵家的赵吉心肠却是歹毒。
他见两人犹豫,也不去规劝,只又说:“前些日子,沧漓宗来讯,地火谷张木横晋升法相,举宗为之贺!”
“张木横何其人?张金阳亲子,赤阳张家少主,沧漓宗长老!此番他在沧漓宗凝相,赤阳张家忠心沧漓宗无疑,两位不若和我一起,且杀个张金阳,看看心意?”
陆泉皱眉:“金阳上人威名在外,虽是法相初期,但实力不弱后期修士。我们三人纵是联手,恐怕也拿不下对方!”
“哼!”齐休蔑笑一声,“子虚乌有的事,你就要我二人交上投名状?”
……
“忒!”张金阳咒骂一声,“我饶过你们性命,怎么还想自寻死路?”
张金阳摄回大日虚影,又摄出法力,又又摄回。
几经波折,他还是耐住了性子。
“这三人,打杀不得!”
“打不打得过?会不会惹来报复?”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沧漓宗逢难时,我家不能立于台面,应该隐于幕后,做个籍籍无名的小族。”
张金阳勉强说服自己,没有先声夺人,取下三人性命。
……
赵、陆、齐三家法相,终究没能达成一致。
不过想想也该如此。
他们若能一条心,早个几十年,张金阳便要被围追堵截,根本等不到现在。
陆泉、齐休飞离了山谷。
赵吉没走,待在原地,双目幽邃望向谷外。
簌簌!
一道黑影闪现。
是南边来的修士,见面就拱手呼喝:“赵道友安好。”
赵吉板着脸:“火驼道友,我已照你们意思,知会了陆、齐两家,以后会是个什么光景,还请言明。”
“哈哈!”被唤作火驼的烈阳宗修士大笑,“赵家的心意,我看到了。”
他能悄无声息地混进来,已是赵家最大的诚意。
国与国之间的监测阵法并非儿戏。
高阶修士甚至只要凝练出法力的养气初期,闯入赵国的瞬间,便会被大阵捕捉,传讯给负责主持大阵的修士。
以前大阵由赵家负责。
赵国纳入沧漓宗后,便由一位沧漓宗派来的长老,常年住在王都主持。
所以,这次赵家是冒了风险,才将火驼上人悄无声息地放了进来。
张金阳在远处瞧得真切。
脸上也不由露出一丝犹豫:“烈阳宗修士?王都那位长老,就这般渎职?”
张金阳一贯以果决著称,但这次跟来无名山谷,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露出犹豫神色,并不是他胆怯,而是局势已经慢慢脱离张家把握。
整个赵国,仿佛要重走百年前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