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文瑞安叹了口气，说道。

“你睡着后一直喊妈妈。”吴巧玉拿起捣药杵，准备出去。

“是吗？”

正说着，文瑞安接到电话，是魏源凡打来的。

“喂，是瑞安吗，晚上我们这里有礼拜活动，你过来参加吧。”电话那头的魏源凡非常热情，继续说道：“我记得你母亲也是虔诚的教徒，不过我们是中国的教会，你今晚可以过来感受一下。”

“行啊。”文瑞安正想去找魏源凡，他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这几起杀人事件，和蚩尤会所有脱不开的关系。

晚上九点，文瑞安出现在蚩尤会所的十三层楼，道童带领文瑞安走进了会所内部的更衣间，文瑞安被要求赤脚着地，并换上轻盈的道袍。进入大厅内，只见里面放着两个铜鹤，烟雾从铜鹤嘴中冒出，散发出兰花的幽香。

魏源凡穿着一身黑色道袍站在最前方，此时的他和平日里完全不同，整个人充满威严，周身散发着光芒。下方是二三十来个虔诚的信徒，皆盘腿坐在蒲团上。文瑞安找了个偏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多久，仪式正式开始，道童推来一个小桌子，上面蒙着黑布。魏源凡先是带领大家唱着道家的歌曲，香气弥漫，文瑞安感到头目昏沉，整个人进入催眠状态。只见穿着道袍的魏源凡走到每个信徒的跟前，用拂尘扶了扶他们的头顶。轮到文瑞安时，他只感到头顶酥酥麻麻，像儿时妈妈的抚摸。

魏源凡走完一圈后，回到小桌子前，道童掀开黑布，露出一整桌的小杯子，每个杯子里盛着半杯黑色的酒。

两名道童推着桌子，把酒杯一一递给在座的信徒，文瑞安接过杯子，闻到一股清冽的黑加仑味，尝了一口，只觉得整个人都清醒很多，之前的头痛也消失了。

“来，让我们感谢蚩尤对世人的厚爱。”魏源凡说道：“一个人最大的福报，就是这一世即是最后一世了。不拖不欠，不坠地狱轮回。”

说完，魏源凡继续带头唱起歌来，两名道童走下来回收酒杯。

一曲歌毕，魏源凡大声地说道：“在座各位，是否愿意把灵魂交托于蚩尤！”

“愿意！”在座的信徒说道。

“是否愿意？”魏源凡加大音量，眼神锐利地看向台下。

“愿意！”信徒加大音量。

魏源凡笑着对在座的信徒说道：“今晚要跟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就是有一位朋友将加入我们的教会。”

“瑞安，欢迎你的到来！”魏源凡高兴地和下方的文瑞安打招呼，众人的目光聚焦到文瑞安身上，现场响起激烈的掌声。

文瑞安被道童牵引着走上前台，魏源凡打开一张帖子，桌上放着一个印泥。

“瑞安，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教会，就在这张帖子上按个手印。”魏源凡笑着说道。

文瑞安犹豫了一会儿，想着既然要调查，先入了会再说，变伸出右手大拇指，在帖子上按了下去。

“很好，以后你就是我们教会的一员了。”魏源凡说完，底下掌声雷动。

一名道童给文瑞安手上递上一支黑色的蜡烛，文瑞安拿着蜡烛，心下一阵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