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你不会准备给我露一手吧?”
甘甜的溪水让罗大壮喝了个半饱,却架不住这一路上赶路对体力的急剧消耗,布兜里虽有干粮饼子,却也无法激起他的丝毫食欲。
他瞅着沈东黎将目光对准了狍子,顿时两眼泛光起来,一屁股墩子就地坐下,从兜里不断的掏出各种物件。
“我这有一盒火柴、一个牛筋弹弓、一把侵刀、一根绳索、还有……还有一包饼子。”
“就这些?”
“就这些!”
罗大壮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反问道,“每次出门,工具这些不都是嫂子给你准备好了吗?哪里需要我操……操心……”
罗大壮平时虽然没心没肺惯了,却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转头看了沈东黎。
见他依旧一脸平静,没有起任何的波澜,这才追问道,“其实这两天我就一直想问,你真的舍得放嫂子叶小兰走?”
沈东黎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将系在腰上的柴刀给他递了过去,“把侵刀递给我,你去之前的小山谷砍一些藤蔓来,编两個大一点的背篓好携带狍子肉。”
“真放下来?”
“真放下来!”
听到沈东黎肯定的答复,罗大壮这才松下一口起来。
沈东黎向来重情义,大壮几天一直担心着他在强撑,在强颜欢笑。
眼下这一茬子糟心事就此揭过了,大壮这才欣喜的接过柴刀,将侵刀递了过去,走向小山谷。
侵刀是东北地区对杀猪刀的一种方言称呼,刀身细长,一面有刃,无血槽,长度大约30公分左右,宽度约为2.5厘米,类似柳叶形状,非常薄却异常的锋利。
其设计旨在实现高效、准确的切割,减少屠宰猪只所承受的痛苦,同时方便控制出血量,确保屠夫的安全操作。
有着海东青子在头顶之上巡逻着,倒也不怕再有猛兽袭击。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
沈东黎还是将狍子留下的血迹做了掩埋处理,还将狍子挪了个位置。
他见狍子除了脖颈处,有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外,其他外表皮近乎完整,便有将其剥皮的想法。
想要对刚猎获到不久的猎物进行剥皮,需要让猎物的血液自然流出,以减轻皮肉间的粘连。
他找了一颗矮脖子枝干,将狍子用绳索四脚朝天悬挂了起来。
熟悉了一下侵刀的手感,便在狍子脖颈处划出了一道口子,由于没有合适的容器接血液,他便在下方挖了个深坑,方便一会的掩埋。
近二十分钟的等待,狍子的血液已然自然流干。
不过被小白抓住颈动脉时,狍子就被大规模放血了,堪堪只将竹筒填满了七分。
这时,罗大壮正好拖着一大把粗细不一的藤蔓,走了回来。
罗大壮虽然身强力壮,会的本事却不多,不过在打弹弓和用藤蔓编制一些实用的工具上,却是一把好手。
两人正好分工忙碌了起来。
沈东黎重新将狍子从树干上解了下来,平放在平整的林地之上。